“若非鹰骑军坚持特训,若非并非真正的旌南大军袭营,只怕我安北军,就是颠覆之祸。这一回,本王自会上书请罪,也会为鹰骑军童将军请功。”
“前事,本王不再追究,但,为杜绝后患,给你们三日,这安北大军之中,所有非军籍之人,无论司职何处,尽皆清理出去。三日之后,本王会再派人核查,但凡有一个漏网之鱼,别怪本王无情,皆以窥探军机之罪论处,不管查到后头牵连的人是谁,都以同罪论处。”
其中有牵连的将领纷纷松了一口气,这是敲山震虎,以观后效。
铁锤之后再怀柔,安北王放松了些语气,往南边方向拱了拱手继续道:“官家怜惜咱们北地寒苦,特送了几位君仙山万寿观仙长入我安北军中,替将士们医治陈年旧疾。占将军今日能完好无损坐于此处,便是幸得几位仙长出手相救。”
“收完粮后,咱们北地就是要跑步入冬了,积年伤病的将士,冬日难过。各营要派专人,根据军医的分派,做好统计,造册登记,也不用争抢,几位仙长会有序入营诊治。”
“官家如此体恤我安北军将士,对我们安北军,几乎是有求必应,从前是给钱给粮,后来是专门派人帮着我们种粮种棉,纺纱织布,自给自足,如今又送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,到我安北军大营,可见我们安北军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。”
“若是官家和朝廷这样对我们,我们都不能替朝廷守好北边这个大门,替百姓守出一片安稳的河山,我们有何面目,去面对官家,面对朝廷,面对天下百姓?”
“所以,只有练兵,勤练苦练,练出一支铁军,才能回报这一切。”
安北王一番话,说得群情激荡,有些从前跟着官家和安北王征战的老将,不由热血涌上心头,安北王语音刚落,便有人高喊练兵、练兵、练兵,及至后来,满帐附和,一改先前颓唐之气……
见得此状,安北王手指略略在桌上轻敲了两下,待得声落,才从唇角抿出一丝笑容道:“本王知道,你们之中,许多人都以练兵为傲,可咱们久安于北,难免有坐井观天之狭隘。”
“军中武将,调兵遣将是一回事,自身武艺也极为重要,本王听说,广南军已经在用新法练兵,将士们进益极快,本王极想见识一下。”
“正好,朝廷派来送几位仙长入营的护卫中,有几位是从广南军过来的女将,广南楼家,素来司职广南军护卫营和前锋营两处,可见其手底下,是有几分真本事的。不知我安北军中,可有能向这位骁骑将军楼韵芙发起挑战的勇士?”
众人一派面面相觑,都搞不懂自家大帅这葫芦里都卖的是什么药,安北王说到这里,倒呵呵笑了两声,继续道:“打输了也不要紧,知耻而后勇嘛!关键是,得知道差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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