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嬷嬷笑得十分平静:“大人,民女主家,是君山女医馆,这等凡尘俗事,难道还要劳动专司治病救人的君山女医吗?又或是,难道还要请观中法师出山?”
推官和师爷见这孟嬷嬷滴水不漏,却再也无从问起,只能客客气气请了她回去等信儿。
其实推官和京兆尹心里也都明白,这是君山女医馆拿这位侯夫人做筏子,人家也说得很明白,才进的京城,不过先求个立身,古往今来,这女医的说法,也不过是打君山医馆叫出来的,和那医婆行,要划出不一样的道儿,可不是得有个章程嘛。
这案子,关键还在那侯夫人和佟娘子之间的官司。
一个说是外室等同逃奴,若是生搬硬套,虽说人家身份文书俱在,正经良民,可到底,还是勉强够得上的,当家主母发作外室的事儿,怎么说,怎么也不算大事。
一个说根本不认识,要告无辜害命之罪,这样的罪责,若是坐实了,只怕小不了。
这案子关键,不仅着落在长兴侯身上,只怕还得有旁证。
若是长兴侯说是外室,佟娘子抵死不认,这也是个烦难,人家毕竟不是奴籍,便是她住的那个小院儿,也正经是她自家签字画押从官牙手上买的。
若长兴侯说不是外室,侯夫人说是,又要扯皮。
这不还得是靠旁证,才能从明面上证实了身份。
这样左右为难的事,哎,继续找证人吧。
到花楼问话的捕快也回来了,两家花楼众口一词,认得那位佟娘子,确是住了几年的邻舍,长兴侯来是来过,但每次都是来喝花酒的。
前几日也确实亲眼得见,那佟娘子身边的一个嬷嬷在外头买了菜回来,发现不对,没敢回去,往这两家花楼来求助了。
他们派了人过去瞧,只见一个太太领了几个婆子,外头还立了几个护卫,把那一对母女锁在屋里喂了毒,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,更不好好公然出面,就想了法子吓退了那一院子的人,又把那对母子救了出来,就让她们出了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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