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此法妙处,殿下或针后便能有所感知。对眼前情形看,阿念觉得,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。”
秦念西说完,便目光坦然看向广南王太妃。
老太妃看向秦念西,满眼慈爱之情,也不再询问太虚真人,只欣然笑道:“既如此,倒是六哥儿的福运,便按阿念说的办吧。”
毕彦见到六皇子时,便是这副气若游丝之状。
毕彦一脸凝重之色,和同来旌国太医分别号过六皇子之脉后,更加笃定了自己内心的判断。
进得广南王府别院别院正厅堂上,处太虚真人及三位道人以外,毕彦还见得一位陌生老者。
太虚真人介绍道:“因王子殿下情况凶险,贫道特遣人请了山下君山药行胡大先生,共同参详治病方案。”
又指了自己身侧三位弟子道:“这是贫道座下三个徒儿,道云、道恒和道昇,观中日常接诊用药,都是他们在管。六皇子之伤,他们是全程跟过来的。”
毕彦和随行的另一位旌国随行太医立即行礼,毕彦朗声道:“多谢诸位援手之谊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几人纷纷避过,广南王太妃叫了众人落座,太虚真人便指了道恒:“晌间你也曾为王子殿下把过脉,便先来与大家讲讲病情吧。”
道恒当即起身领命,抱拳道:“诸位,贫道观王子殿下如今情势,只怕比六皇子当时,更加烦难。”
毕彦一时面若寒霜,起身问道:“法师何出此言?吾听闻六皇子殿下当时伤在心脉,剧毒染血,可谓危在旦夕。吾国王子殿下却是中了圈套,饮毒而下,经吾国太医以汤药解毒,再以金针驱毒,又用瑶花吊命,尽管历经长途跋涉,却并无恶化之象。两厢对比,为何反是吾国王子殿下病情更加烦难呢?”
道恒一脸正色答道:“六皇子当时虽病情凶险,却只需对付外伤及体内之毒。对抗体内之毒,或解或驱,然此毒我等皆未见过,解毒之药更是无从谈起,只能解驱并行,方保下六皇子一命。”
“然贵国王子殿下如今情势,毒未驱尽之时,便用瑶花吊命,瑶花虽好,却是扶弱趁强,如今王子殿下体内残余之毒,已与瑶花药性混做一起,蹿入全身各处,虽说脉象没有生变,却是从头到脚,俱是青黑。请恕贫道医术不精,然确感棘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