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太爷听到这里,自是明白了是什么事,看了眼秦念西,忙急急喊了声“叔父……”
张家老祖挥了挥手道:“这有什么?人性之恶,人心之恶,姐儿这么大了,听得懂便该了解些,听不懂,以后长大了就懂了。”
秦念西眨眨眼道:“曾外叔祖,您接着说。”
张家老祖却是不再说些细枝末节的事,直接说到了行凶手法:“其实就是投毒,那个毒,我瞧着,就是西南边的稹白草之毒,应是还添加了些什么别的毒……”
“百草杀?”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齐声惊道。
张家老祖只愣了愣,却并不惊讶:“我见过那下毒之人,他身边有个瘸子,我一瞧那模样便知,当是中了咱们山上的无望散,心里就盘算,这人只怕是和咱们君仙山脱不开关系。”
“可那时我孤身一人,已经不能轻举妄动了。因为那个死去的县令,是毕彦的学生,旌国朝廷得了奏报,马上就明里暗里派了许多人过去。”
“我本来还想去看看那个毒,哪知道那些被害的人,连同那个庄子,还有那被斩首的一家人,全被官府一把火烧了。”
“但是那案子闹得太大,也不能悄然就隐匿过去。便以那富商喜好幼女,掳了那人家中幼女,被那家人杀害结案。还当众行了刑,只是行刑的时候,那个真正下毒的人和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瘸子,却被隐在暗地里的那帮人,悄悄带走了。”
“我便缀在后头,那些人极是机敏,我换了五六趟行头,才算没被发现。后头那帮人把那两个人带到了旌国都城外的一处庄子里。我在那庄子外头蛰伏了七八日,才等来了两个人,又跟了一趟,却发现那两人竟是毕彦府上的。”
张家老祖说完这节,却突然问道:“才刚你们说那毒叫百草杀?这么说,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,确实是被咱们逐出门墙的君山药人?”
张老太爷无比沉重地点头道:“叔父,如此说来,只怕是侄儿有些宽纵了,你说的那个下毒之人,应是他的徒弟,当时,因他入他门下不久,又是个哑巴,侄儿……”
张家老祖瞪了他一眼道:“只怕不仅仅如此,你可能根本就弄错了。那个哑巴是西南人,他到君山药行的时候,只怕就是带着这稹白草来的。哎,如今多说这些也无益,反正那县令和富商,倒是死有余辜。”
“后来我又往灵泉周边县城返回去,倒是听说了好多起幼女被掳的案子。那庄子为什么要被烧掉,只怕里面不仅仅是有那几个幼女,应是还埋了许多白骨吧。那个哑巴领着他师傅到那灵泉,只怕也是冲着瑶花能解百毒的说法去的,结果收留他们的那一家,十三岁的女儿被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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