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西听了这话,倒是凝神思索了片刻,才道:“我如今还不太懂武人这些事儿,但摸索摸索,倒也使得。”
韵嬷嬷见秦念西有了想法,便笑道:“今日先去练功吧,也许等这功练了些日子,你能想的更透彻些,说到底,隔着门框看和走进屋里试试,那不是一回事儿。”
秦念西被韵嬷嬷说得笑了起来:“瞧嬷嬷说的,世间什么事儿不得三年入门,五年才能小成,等我从隔着门框看,到跨进那门槛,没个一年两年的,只怕想都别想。”
韵嬷嬷哈了一声:“姑娘这是对自家妄自菲薄呢,还是对嬷嬷我没什么信心呢?就你这样儿的根基,这样儿的悟性,就嬷嬷这样儿的高手,哈,用得了那么久,若真如此,嬷嬷都不用老太妃瞪眼珠子,自家早些灰溜溜回去,才是正经……”
韵嬷嬷越说越觉着不对,又压低了声音蹙眉道:“若照姑娘刚才那说法,姑娘这医书,是打娘肚子里便开始学的?不对啊,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,这也对不上啊……”
秦念西从笑到窘,拖长了声音跺着脚道:“嬷嬷,咱们快走吧,再不去练功,天都要亮了……”
韵嬷嬷跟在秦念西后头道:“姑娘你还别不信,你这底子极好,咱们这一派,以内功心法为先,这招式上,但凡是个眼明心亮的,没有学不会的……”
韵嬷嬷一边走,一边细细给秦念西讲述了如何控制内力,转化为步伐身形上的助力,今日要学的第一课,便是这轻身功夫。
隔天,老太妃召了秦念西,在广南王府别院里,替刘夫人把了一回脉。
今日第一眼瞧见刘夫人,秦念西竟有些愣怔。
眼前这女子,虽仍有些气弱之象,却和她第一日上山,到她第一回 醒来,再到上回见她,竟是判若两人,宛如新生。
秦念西屈膝行礼道:“恭喜夫人,病根已去,大病得愈在即,不过费些时日调养而已。”
刘夫人忙搀起秦念西道:“原应是妾身给姑娘行礼才是,妾身能有今日,全靠姑娘医术精湛,仁心仁术。”
秦念西忙道:“可不敢当,医者治病不治心,夫人之愈,全在夫人自家,阿念不过寻常一医家而已,不敢贪功。”
广南王太妃笑道:“行了,你们也别再推功让劳的了,快坐下说话,我老婆子瞧着眼晕。”
秦念西眨眼笑道:“老祖宗这是嫌弃我们忘了您老人家的功劳了?认真论起来,您老人家才是刘夫人真正的大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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