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川沉吟道:“如此看来,果真如阿念所说,这下毒之人是要乱了天下,好起纷争啊!”
“眼前看来,的确如此,只如今天下太平,时机并不太好,此时动手,却是为何?”张老太爷有些忧心忡忡。
张青川想的却是秦念西,有些犹疑说道:“那旌国国师经天纬地之才,阿念可如何藏得住?”
张老太爷却是微微叹了口气:“该来的,如何挡得住?”
“广南王太妃和六皇子如今可知情?”张青川又问道。
“如今旌国与云国邦交友好,天下才得共享太平,今上必会将此事托付于广南王太妃,于大局着想,阿念定要出手,方能解此死局。怕是过不得几日,广南王太妃和六皇子便能得了信儿。”张老太爷轻声道。
张青川眉头紧蹙:“如今这情势,若是念丫头显了山水,只怕就是极其危险了。”
张家父子忧心忡忡之时,秦念西正在给广南王太妃诊平安脉。
广南王太妃笑着埋怨身边的嬷嬷道:“不过是午膳少用了一点子饭,也值当如此大惊小怪。”
“原是阿念的不是,这脉就该天天诊,是阿念躲懒,老太妃宽恕则个。”秦念西笑道。
“姑娘不知,您就是我们太妃下饭的良方,我们太妃一天不见您便想得紧,这饭也不香,菜也无味。”黄嬷嬷笑着打趣道。
“人家好好一个漂亮姐儿,被你们硬生生说成了下饭菜,阿念可别听她们胡说。”老太妃嗔道。
“是老奴不会说话,姑娘万莫见怪。”众人陪着老太妃斗了会儿闷子,才退了下去,留了秦念西陪着老太妃说话儿。秦念西陪着老太妃东扯西拉,从阿升说到杨梅,又从杨梅说到家里来了客,才郑重说起张青川的婚事。
“你这丫头,如此大事,怎的不先来知会一声?虽是你舅舅的亲事,却与你关系重大,怎可掉以轻心。”广南王太妃嗔怪道。
“老太妃教训得是,只阿念想着,舅舅此回必是满意的,只他满意,阿念便满意了,舅舅过得,心里苦得很。”秦念西一时有些眼睛发热。
“你替你舅舅想,你舅舅何尝不是替你想,这是你让严家丫头寻的人,他自是会高看一眼。再说这人嫁进来,便是你张家的当家主母,怎能不慎重?”
“是阿念想左了,若老太妃不嫌弃,便帮着瞧瞧,您老人家心明眼亮,必会看出个好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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