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虚听了,只不说话,似是在想什么,屋内顿时如死一般沉寂。
过得良久,秦念西才有些迟疑地说道:“若是,若是能让我试试,许能成……”
太虚仔细瞧了瞧她凝重的面色,凝神思索了许久,才沉声道:“如今也只能如此了。我用针药控制,六皇子最多还能撑三天,若老胡能配出解毒的药,便一切稳妥,如若不然,只怕只能采取拔毒的方式,我道家针法,于髓内无太大作用,若能用玄黄,你看能不能成?”
望着太虚犹疑不定的神色,秦念西想了许久才道:“即使针力不够,当也不至于伤人。外头那两个伤者,若能叫我试试,兴许……”
张老太爷走进来,正听得秦念西如此说,便道:“此事干系重大,阿念不可莽撞!”
太虚却苦笑道:“这也是没法子了,还有三日,若老胡能配出解药,尚且有救,否则,只怕是……”
秦念西道:“外翁,让我试试吧,兴许,兴许能成呢?”
张老太爷正在沉吟,胡先生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,只让人扶着六皇子坐起来,掰开下颌,把那药一股脑儿灌了下去。
外头那两人俱已服了药,胡先生又叫了道人和药童一起,在熬药浴。
四人坐下,太虚又把只能保三日之事说了一遍,张老太爷道:“此事烦难在六皇子身边如今一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,这其中的干系……”
张老太爷又略想了想,才握了握拳头道:“也罢,谁叫我们总逃不过这纠缠,既如此,便各自去试试吧,其他的,自有我。”
太虚和胡先生对望了一眼,只叹了口气,秦念西却没注意听,只埋头想着那玄黄手法的事。
太虚见秦念西穿的正是道童的衣服,便叫了她一道,到了外间,对那两个护卫道:“我等几人诊了一遍,确认殿下和你们二人中的俱是百草杀,因配方复杂,殿下却伤在心脉附近,最多三日,若配不出解药,怕是……”
那二人只愣了愣道:“真人尽管放心,要我二人做什么,尽管直言,只要能医好殿下,我二人即便这条命交代在这里,也是应当。”
“如今君仙山下,药行行首胡先生召了药行中几位大药师,漏夜开始辨毒,需要从你二人身上先取血备验。”
君仙山药行胡行山大名和太虚真人一般,但凡有些见识之人,俱都知晓其厉害,自不必过多解释。
两名护卫当即抱拳道:“便是要让我二人试毒也无不可!”
“那是不必,有血就行。叫得施主二人,是想与你们商议,若辨毒不成,便只能采取针灸拔毒的方式。可贫道惯用针法却难以拔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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