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太爷和张青川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,张青川点着她的鼻尖道:“你这促狭丫头,竟敢打趣舅舅,看舅舅不罚你。”
秦念西却把眼珠子转了转笑道:“若不如,舅舅就罚阿念帮自己找个舅母?”
张老太爷愣了愣,想起那菡萏院里的严冰,便笑着点头道:“这惩罚不错,明年阿念只一个任务,给自己寻个舅母。”
张青川不知这祖孙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直感觉不太对,怎么自己的婚姻大事,变成了对阿念的惩罚,这话儿是怎么说的?
张青川一夜也没想明白。
大年初一,响晴的天,秦念西一早练功,竟能在那竹尖上站上一息,高兴得跟什么似的。
秦念西那心情,简直比那天气还要爽朗,走路都带着些跳跃,愉悦地给长辈们拜过年,刚到严冰院中喝了口茶,就有小丫头来请。
说是年前治咳疾那老妇人的儿子媳妇,一清早便守在山门前,烧了香磕了头,那媳妇子便要见秦念西这小道童。说是母亲吩咐,无论如何要给她磕头谢恩。
那老妇人得了秦念西扎了几回针,又开了个方子回家养着,如今已大好,只专等这初一来磕头,给这小道童讨个好彩头。
秦念西失笑不语,只换了道童的衣裳,从侧门过去,受了那两口子的礼,又笑着拿了备好的补品做了回礼才作罢。
回得院中,那严冰却在等着她,直打趣道:“若不如,小神医也受我一回礼?”
秦念西摆手笑道:“今日不行医,叫花子也有三日年,阿念今日想去赏梅,婶婶陪我去好不好?”
严冰牵着她的手,满眼爱怜道:“你这丫头,本该日日过年,何必如此自苦,那功竟一日不落,那日那么大的雪,你也不停停。”
“阿念知道婶婶怜惜,那功是练惯了的,一日不练,身子便不舒坦。莫不如,婶婶在别处怜惜怜惜阿念?”两人牵着手,说着话儿,转过弯,就到了梅林,那红梅俱是开了,十分地赏心悦目。
严冰看着眼前红梅傲骨,却极炫目,听秦念西如此说,必知有事,便笑道:“你且说说,你的事儿,婶婶只怕办不到,若办得到,你只管吩咐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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