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着就还有希望!”
“反正岛上风景不错,咱们这段时间也跟岛上的人混熟了,就当完成任务之后留在这边度个假。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开始相互宽慰,低落的士气逐渐缓和。
然而,大家不知道的是,他们虽然侥幸逃过一劫,但其他渔船就没这么幸运了。
据两天后的新闻报道,有三个渔民被当做人质扣下。
好在最终平安赎回。
与此同时,海事局正积极联系A、K方面能够暂撤封锁线,放行华夏的五艘货船。
然而却被两方同时拒绝。
让你们赎回人质已经很够意思,怎么?还想得寸进尺?
江扶月作为拉斯克和诺贝尔生物医药领域的获奖者,往大了说关系到国家生化战略安全,往小了说是不可损失的科研人才,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医务工作者。
平安才是最要紧的,老话说得好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去,那就要看三方谈得怎么样了。
但一般来说,不会太快。
毕竟作为筹码,科研人员可比普通渔民值钱太多。
“不要紧!像这种国际谈判都要靠磨,耐心一点,慢慢跟对方磨,等时间久了,态度肯定会有所软化。”
“对,你见哪次国际谈判是一谈就成的?我们要给祖国一点时间。”
“其实窝在岛上也不错,有吃有喝,跟外面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可是我儿子想我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默。
是啊,多浮再好,也没有亲人朋友。
连日来的高压与恐惧被这句话彻底引爆,再也控制不住。
有人小声啜泣,也有人嚎啕大哭。
一时间,哭声响成一片。
江扶月站在板房外,看着里面的情形,嘴角抿紧。
刘伟华叹气:“您也别怪大家,他们……这两天绷得太紧,哭出来或许是好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说完,江扶月转身离开。
其实,她也陷入了莫名的沮丧情绪之中,睡不着,吃不香,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。
这种情绪来得太突然,也很没有道理。
一度让江扶月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。
她回到房间,反锁,把自己关在里面。
然后拿出手机,拨了谢定渊的号码。
屏幕闪了两下,出现一个红叉,然后自动挂断。
是了,岛上没有手机信号,电话根本打不出去。
江扶月知道,可她还是想打一打那个号码。
船上那台无线电通讯设备倒是可以用,但那是“公器”,不能“私用”,都是有规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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