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今天又上赶着来了?
韩启山和谢振东坐上席,旁边是江达。
符婉袖主动挨着韩韵如坐。
双方第一次见,免不了有些尴尬。
尤其谢振东明明跟韩启山是好友,但因着谢定渊和江扶月这层关系,他和江达倒成了一辈人。
这样一来,他硬生生比韩启山矮了一头。
而且称呼上也有点乱。
按照上一辈的交情,韩韵如应该叫谢振东叔叔,那江扶月就该叫他爷爷。
然而现在韩韵如要改口叫老爷子……谢哥?
叫老太太……符姐?
当真浑身别扭,如坐针毡。
好在谢家老两口也很理解,还出来打圆场:“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,等喊着喊着就顺口了。”
韩韵如和江达点点头,“是这个道理,一回生二回熟……”
没一会儿,谢定渊和钟云益回来。
选了两瓶五十年的茅台。
这时,钟子昂也到了,很明显看出他是赶过来的,呼吸带着喘,发型也被风吹得略显凌乱。
他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后,乖乖坐到谢云藻身边。
韩韵如突然“咦”了声,一眼就认出钟子昂是以前江记煎饼的常客。
他们还在一中后巷开店的时候,钟子昂经常带着朋友、同学来照顾生意,一点就是几十个,还嘴甜地一口一个“叔叔”、“阿姨”,热情又开朗。
当时韩韵如就觉得这男孩儿长得太漂亮,一问,居然跟月月认识,而且关系貌似还挺好。
“阿姨。”
“你居然是谢教授的外甥?那我们可真有缘。”
种子昂点头:“嗯,是挺有缘。”
其实还可以更有缘,可惜,被人截胡了。
……
人来齐,菜陆续上桌。
两家人有说有笑,一时间,气氛大好。
中途,江扶月去了趟洗手间。
出来的时候,碰见站在走廊抽烟的钟子昂。
曾经吊儿郎当、浑身写着不着调的青涩少年变黑了,也长大了。
一举一动都是属于男子汉的成熟与稳重。
三年的军旅生活,将他身上的纨绔气剔除得干干净净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钟子昂朝她笑了笑,只有这笑还保持着当初的单纯,隐隐透着几分傻气。
他说,“有女同志在,抽烟不方便。”
江扶月点头:“平时还是少抽点。”
“嗯。部队不让抽,只有休假的时候才能来两根。”
“那我先回包间了。”
“江扶月——”钟子昂突然开口。
她脚下一顿,转头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跟我舅,算是定下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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