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听到了,刚才就是你在煽风点火!”
“还说什么草,什么树的,我看你才是草——草包的草!”
开始了,徐开青喷完钱又文,又开始喷付正新。
“本来可以明刀明枪,可你偏偏喜欢当阴沟里的臭老鼠,正面迎战你不行,背后使绊子第一名,从内到外,从上到下,全都烂透了!”
付正新被口水喷了一脸,他甚至还闻到了对方嘴巴里飘出来的茶齁味儿跟糖精过剩的甜臭。
可每次当他开口准备还击的时候,对方下一句就紧跟着怼上来,根本不给他还嘴的机会。
草!
比起钱又文的懵,付正新更多的是暴躁,但偏偏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,落了下乘。
所以——
只能憋到内伤,咬牙绷住。
“其实最阴险的就是你这种小人,玩心计,耍手段,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,心胸狭隘,气量比芝麻粒都小,有你这样的专家学者,可真是行业不幸!”
“……”
终于在徐开青喷出最后一句“一丘之貉,同流合污”后,这一切才结束了。
他丢下一声不屑的冷哼,带着江扶月昂首阔步,扬长而去。
留下满脸口水臭的付正新和颜面扫地的钱又文,以及一票目瞪口呆、无限崇拜的吃瓜群众。
飒!
……
“抱歉,我不知道老……钱又文是个两面三刀的狗东西,害你白跑一趟。”出了鸿志楼,徐开青收起战斗状态,只剩满眼愧疚。
他亲口向江扶月道了歉。
而江扶月只是摆摆手,看上去比徐开青平静得多:“没关系,我先回实验室了。”
……
回到实验室,江扶月坐在椅子上,后仰,两眼放空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下一秒,一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映入眼帘,江扶月猛地坐直,迅速转头,对上谢定渊温柔含笑的眼睛。
她也跟着笑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都没点声音的……”
“是你太专注,开门关门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。”谢定渊上前,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她面前一方桌台上。
江扶月眨眼:“给我带的?”
“不然?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吃饭。”
她摸摸肚子:“其实刚才吃了块千层切角。”
“管饱吗?”
“en……一点点吧。”
谢定渊敲了敲保温桶:“那现在吃?”
江扶月一口答应下来,她巴不得:“好啊!”
糖醋排骨,番茄鸡蛋,红烧鸡翅,麻婆豆腐,还有一个鱼头青菜豆腐汤。
荤素搭配,色香味俱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