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孩儿一步步消失在视野范围内,寒风刮过,除了空气中一丝残留的余香,再无其他。
楼明深一时怅然。
不知过了多久,管家发现树下的他,一时惊怔——
“先、先生?!”
“嗯。”楼明深微微颔首,“树上有蛇,你尽快让人过来处理。”
“有、有蛇?!”管家瞪大眼,当即应下,“我马上叫人!”
楼明深准备离开。
管家见状,试探道:“老夫人回来了,您……不住家里吗?”
“不了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——”突然,一声苍老的呵斥传来,傅绸珺快步上前,“这么晚了,你去哪里?”
楼明深冷淡道:“我回来这半年,一直没住楼家。”
老太太询问的目光投向管家,后者轻轻点头。
“好好的为什么不住家里?”
“这不是我的家。”
准确来说,他没有家。
傅绸珺不知道被这句话刺激到哪根敏感神经,眼神一厉,发飙质问:“什么叫‘不是你的家’?楼明深,我告诉你,如今世上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住在这里!你是名正言顺的楼氏总裁、楼家家主,谁敢说三道四?”
“好一个‘名正言顺’!说这四个字的时候,你不心虚吗?”
傅绸珺老脸微变:“住口!咱们母子二十年没见,才见面你就非要拿话戳我肺管子吗?!阿深,”她语气颤抖,“你可是我的亲儿子,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……”
楼明深眉眼淡漠:“楼家,有生之年我不会再住进来。”
“你!”
“谁爱住谁住。”说完,大步离开,头也不回。
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,指着他离开的背影:“孽子!孽子!”
吼完两声,捂着胸口差点喘不过气。
管家立马把她扶进屋里:“快!叫家庭医生!”
……
夜色宁谧,寒风阵阵。
楼明深回到住处,推开门,满室昏暗袭来。
他没开灯,一边走,一边拽掉领带,又松开衬衣领扣,最后坐到沙发上。
黑暗似要将他吞没,夜色与他不分彼此。
楼明深疲惫地闭上双眼……
不曾想这一闭,直接睡着了。
梦里,楼明月的脸和的江扶月的脸交替出现,最后竟然重叠在一起!
重叠后的那张脸开始流血,最后被鲜红覆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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