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年过去,时青栀已经走出来,有了新生活,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,没有一刻释怀。
“爸,别看了,走吧。”
“阿慎,你妈刚才有问起我吗?”
“问了。”
老爷子眼前一亮:“问了什么?”
“她问,这是不是你的主意。”土嗨得一匹。
后半句韩慎艺术性地省略掉。
果然——
韩启山嘴角止不住上扬: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
韩慎:“我当然说这是您的主意,为此还提前两天准备,光横幅就做了十二回。”
“嘿嘿……说得好!走吧走吧,回家了。”
老爷子重新高兴起来,蹦蹦跳跳去追江扶月。
韩慎叹了口气,虽然有些错要用一辈子去弥补,但作为儿子,他还是希望老父亲能过得高兴一点。
“欸,哥,你有没有发现月月住到家里之后,老爷子身上肉眼可见地添了人气儿,也不怎么乱发脾气了?”
韩慎白了他一眼:“还用你说?”
“咳!”韩恒推了推墨镜:“如果月月能一直住家里就好了。”
“你是想给老爷子找个随身灭火器,平时少对你喷火吧?”
意图被戳破,韩恒也不狡赖:“难道你跟老二不是这么想的?你仔细算算,老爷子多久没对咱们发过脾气了?”
韩恪凑过来,精准报数:“十二天零七小时二十五分。”
“……”
汪汪汪——
听到开门声,小莽连冻干都不吃了,嘴角沾了圈羊奶就朝江扶月飞奔而去。
正给它梳毛的韩廷:“?”
臭狗!
吃饭的时候,一家人都在,其乐融融。
“月月啊,你出国几天,人都瘦了,来,多吃点。”老爷子拿起公筷给她夹菜,说话的时候一脸心疼。
韩恒不甘落后,嗖一下,两块肋排就到了江扶月碗里:“我专门打电话问了你爸,他说最喜欢吃这个。”
然后是韩慎、韩恪……
最后韩廷看着桌上的菜几乎都被夹了一轮塞到江扶月碗里,他想了想,起身:“我再给你拿个碗。”
江扶月:“……”
这晚,她还是住在那间粉粉的卧室。
打开窗,凉风吹进来,贝壳做成的风铃叮叮咚咚,下方绑着两根粉色羽毛,遇风乱飘,随处招摇。
江扶月伸出手指拨了拨,突然觉得粉色也挺好看。
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,陪老爷子在花园打完整套太极之后,进屋吃早餐。
快吃完了韩慎和韩恪才从楼上下来。
“月月起来了?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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