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、明天有空吗?”
江扶月:“明天公布成绩,加上闭幕式,估计比较晚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如果这是一条大金毛,此刻耳朵肯定已经耷拉下去,尾巴也不再摇。
就丧气得很。
“不过,”下一秒,却听女孩儿话锋一转,“晚上应该可以。”
男人登时两眼放光,耳朵支棱起来,尾巴也要甩上天。
……
傍晚,韩慎打电话来:“月月,我在酒店门口了。”
“好,我马上到。”
去韩家其实是老爷子强烈要求的。
从四天前,江扶月一到帝都,韩启山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打给江达——
“小江啊,你也知道,我不是个好父亲,对不起小如,但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对不对?”
江达还能怎么说?
当然是一口一个“嗯嗯”地附和。
老爷子得到认同,十分开心:“所以,我要努力当一个好姥爷!”
“嗯嗯。”
“那你跟月月说,让她考完试到家里住几天呗!”
江达:“?”原来在这儿等着呢!
“怎么,你不答应?”老爷子嗓音一肃,莫名威严。
江达赶紧解释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跟月月说!现在就说!”
“……其实月月更听她妈妈的话,要不您给阿如去个电话说说?”
老爷子开始在那头吞吞吐吐:“你说你这……怎么要让我去说呢?你们不是夫妻吗?不是天天在一起,恩爱得很吗?那你替我转达就好了嘛!”
其实打电话的时候,韩韵如就在边上。
老爷子不敢面对女儿,就只能去逮女婿。
嘴上打死不认,实则怂得一匹。
韩韵如轻叹,她其实早就已经选择原谅,是走不出来的人自愿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。
那一刻,她突然有点心疼老父亲。
没了老婆,又害怕面对女儿,几个儿子跟他又不是很亲近,坐拥千亿家产,其实就是只老青蛙,只能“孤寡——孤寡——”地乱叫。
还没人打搭理。
惨兮兮。
韩韵如心下一软,朝着江达轻轻颔首。
江达:“那好吧,我跟月月说。”
韩启山高兴得乐出声儿,“那什么……小如眼光不错,选了你当丈夫。”
江达:“……”以前您老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时间回到当下,江扶月前脚上了韩慎的车,后脚就被方柳柳看个正着。
“柳柳?柳柳?!”
“啊?妈,什么?”
“你在看什么呢?心不在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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