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定渊:“……哦。”
十分钟后,男人小心翼翼把女孩儿的左腿从裤筒里剥出来。
肤色雪白,线条匀称,看不见半点赘肉。
如果不是膝盖泛起青紫,脚踝又肿得通红,这将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触手升温,细腻软滑。
谢定渊仔细检查过每一处,确定没有明显的外伤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江扶月半仰起头:“怎么样?”
“不是伤口发炎,只是普通发烧。”
江扶月也跟着松了口气,她很清楚,在这种环境下,伤口发炎会造成什么后果。
严重点,烧成傻子,截肢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那你帮我把裤子穿好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男人又任劳任怨地替她穿上裤子,动作一轻再轻,尽最大可能避开伤处。
往上提的时候,冷不防碰到大腿,滑腻的触感令男人心口一悸。
明明是天寒地冻,零下十几度,可他竟硬生生憋出一头热汗。
“……好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
江扶月抱紧双臂,浑身因为寒冷而轻颤,见男人木在原地一动不动,像块砖头一样,忍不住开口催促:“你躺回来呀!”
谢定渊浑身一震。
江扶月目露疑惑:“?”
他在干嘛?
终于调整好呼吸,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燥热,谢定渊起身,折回原来的位置,在江扶月身边躺好。
女孩儿自动贴到他怀里。
当温热袭来的瞬间,她满足地喟叹出声。
然后……
男人刚放松没多久的身体又僵硬了。
虽然没有外伤,但发烧还在继续。
江扶月感觉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,谢定渊一直在她耳边说话:“别睡,我们继续提问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江扶月?!”
“……”
“你睁开眼睛。”
“谢定渊,你好吵。”
男人轻舒口气:“你能理顺椰子上的毛吗?”
“什么?”
谢定渊:“想象一个表面长满毛的球体,你能把所有的毛全部梳平,不留下任何像鸡冠一样的一撮毛或者像头发一样的旋吗?[1]”
江扶月眨眼,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猜的。”
“那你猜对了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