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月一愣,目光微闪:“……有这么明显?”
谢定渊忍不住笑了:“你总共没动几下筷子,水倒是喝了不少。”
江扶月摸摸鼻子:“我吃着有点咸,但是看你们好像没感觉?”
所以,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了什么问题。
谢定渊哑然。
“抱歉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鸣辉堂主打北方菜系,而北方菜系多咸口,江扶月一个南方人很可能吃不惯。
至于老白几个,在来临淮之前,他们就长居北方,平时口味就比较重,自然能够接受。
而江扶月,不管重生前,还是重生后,都不喜欢太咸的菜。
见大家吃得高兴,她自然不会开口扫兴,吃不惯少吃点就是了。
却没想到谢定渊眼睛这么毒,一眼就看穿。
啧……
“科学家都这么细致入微吗?”
谢定渊看了她一眼:“这个问题,你可以问你自己。”
江扶月勾唇,悠悠道:“我可不是科学家。”
“你会是。”
“以后谁说得准?万一不是呢?”
“你也说了万一,概率很小。”
江扶月:“……”
“下车。”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?”
“下车,”男人已经熄了火,松开安全带,“不是没吃饱吗?”
……
一刻钟后,春风街商业广场。
比起化雨路的高档精致,一墙之隔的这里,显然更接地气。
夜幕微深,霓虹缤纷,吃过晚饭的老人外出散步,年轻夫妻带着自家小孩儿,人群熙攘。
一些小摊贩也外出活动,有卖玩具的、有卖吃食的,吆喝声不断。
江扶月停在一处小摊前,看着那一串串鲜红艳丽的冰糖葫芦,只觉嘴里一酸,下意识咽了口唾沫。
谢定渊不动声色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,“想吃?”
江扶月转头,一双清泠黑瞳如水洗后的夜空,清澈剔透,此刻正带着希冀的亮芒,“嗯。”
想吃。
就是……
队伍有点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