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愣住:“什么意思?”
糟糕?
怎么会糟糕呢?
不是已经认回小如了吗?
韩慎语气沉重:“从我们进门到现在,小如有叫过一声爸爸和哥哥吗?”
老爷子傻眼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她并没有认我们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韩启山不明白。
“爸,有些东西不是你给,别人就会要的。”
尤其这东西还迟到了。
“那怎么办?”老爷子慌了,“小如不肯原谅我吗?”
韩慎: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父子俩就这么唉声叹气站了十几分钟,里面都没有要开门的打算。
韩慎:“走吧,先回去。”
“不行!我要跟小如说清楚……”
“爸,”他语气沉下来,“我刚才说的您一句都没听进去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走了。”
韩启山:“……那什么时候再来?”
“明天。”
老爷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“明天一定要来啊!”
韩慎额上青筋一跳:“嗯。”
“都怪那个江达,竟然把咱们往外赶,简直反了天了!”
“您喝人家的粥时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我、那是给小如面子!怕她难堪。”
韩慎悠悠道:“那喝一碗就行了,您喝三碗干嘛?”
韩启山眼神发虚,立马甩锅:“那不是他一个劲儿要替我盛嘛!你以为我想喝啊?”
“哦,您还吃人家酱菜了,筷子没停过。”
“那……他粥都给我盛了,当然要配酱菜。”
韩慎:“……”
是夜,江家别墅,主卧。
黑暗中,一道身影自床上坐起来,小心翼翼掀开棉被,在不惊动身旁女人的前提下,趿着拖鞋,轻手轻脚溜到阳台。
月光洒在栏杆上,宛如镀了一层银箔。
男人半张脸也被映照得无比清晰,此刻尽是愁闷。
江达抽出一根烟,含在嘴里,又摸出打火机,只听啪嗒一声,烟头点燃,在黑夜中亮起猩红的光点。
抽完,他到隔壁客房的洗手间漱了口,才回到床上躺好。
突然——
“又背着我抽烟。”
男人浑身一僵:“媳、媳妇儿……你醒了啊……”
黑暗中,韩韵如睁着眼睛,毫无睡意。
她不是醒了,是一直没睡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江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语气闷闷,语露忐忑。
“睡吧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