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车内,聂国涛看向窗外,忽然感慨:“好多年没来过临淮了,飞机场好像没怎么变,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嘛。就是天空没那么蓝了,空气也变得湿哒哒、黏腻腻的。”
聂辰嘴角一抽:“您确定不是因为这两天感冒,鼻塞呼吸不畅造成的错觉?”
聂国涛:“……臭小子!拜托你有点情趣行不行?明明这么诗情画意的‘遥想当年景’,到了你嘴里就只剩‘感冒鼻塞’!简直朽木不可雕!”
聂辰被一通洗涮也不生气,反倒笑呵呵点头:“您说得对,我就一粗人,学不来诗情画意。”
“臭小子,你还是我孙子嘛你?”居然一点都没遗传到!
“咳……您倒也不必往自个儿头上扣帽子。”
聂国涛轻哼,扭头继续看窗外。
五秒之后,他冷不丁反应过来:“聂辰!你你你这个臭小子,居然内涵我?!”
扣帽子?
什么帽子?
当然是绿帽子!
聂辰优哉游哉:“您怀疑我是不是您孙子,那就等于间接怀疑我爸是不是您儿子。我爸都不是您儿子了,那不就等于扣了顶帽子嘛?”
逻辑满分。
着实气人。
聂国涛脸都青了,捂着心脏,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。
聂辰面色骤变,不会吧?
开个玩笑就把老爷子心脏病给气发了?!
草!
“您忍着点!药马上就来!”说着,他动作麻利地翻出药盒,同时旋开矿泉水瓶盖,“吃了就没——”事了。
“嘿嘿!我装的。”
聂辰:“……”
这时,结束通话的工作人员上车,坐到副驾驶。
爷孙二人一秒收敛真实情绪,老的正襟危坐,小的不苟言笑。
“可以走了吗?”聂辰问。
“可以了,现在过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钟。”
“嗯。”
一路无话。
四十分钟后,车停在天兴广场。
聂辰扶着老爷子下来,突然一股霸道的香味钻进鼻孔,聂国涛神情一震。
“闻到没有?”他激动地揪住孙子的手。
聂辰吃痛,光从这个力道就能看出老爷子此刻有多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