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她忘了,这人是个强迫症。
吃完,不用江扶月动手,谢定渊就把碗筷一收,全部装回保温桶里。
“带回去洗。”说着,抽了张纸巾递给她。
江扶月抬手接过,一边擦嘴,一边感慨他的周到。
好像对于研究学者来说,只要愿意留心,再小的细枝末节也能被注意到。
“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“还要再留观两天。”
江扶月想了想:“能用电脑吗?”
“问题不大。只是,你用电脑做什么?”
“我有个新想法,应该能让模型更优,你看我们现在是用Tat算法搭建架构,如果换成……”
江扶月把大概思路说给他听,讲到专业知识,她瞳孔晶亮,整个人仿佛在发光。
谢定渊也听得认真,不时插上一句半句。
“……所以,你能弄台笔记本过来吗?咳,配置越高越好。”
敢情说了半天,在这儿等着他。
男人眼里闪过笑:“下午让老白他们带过来。”
“啊?他们要来?”
“嗯。”
“不用了吧,”江扶月目露纠结,“又不是什么大病。他这么闲?数据都出完了?你信不信,等两天之后出院,他还是赶不上我的进度。”
谢定渊嘴角一抽。
最终,在她的坚持下,谢定渊答应不让老白几人过来。
“那我下午给你送?”他不动声色。
江扶月立马点头,答应下来:“多谢。”
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笑,却又在转眼间消失不见。
乍一看,还是那个成熟稳重、滴水不漏的谢教授。
上午十一点,江扶月最后一瓶点滴打完,谢定渊才离开。
一个身长玉立、气度不凡的男人,手里却提着一只大号保温桶?
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,走出病房的那一刻,他甚至还勾了勾唇,带着几分得逞的狡猾。
江扶月给韩韵如打了个电话,说最近这几天都留在实验室不回家,那头絮絮叨叨让她注意身体,不要太拼,江扶月俱都耐心地回应着。
母女俩又聊了会儿新店装修的事,这才结束通话。
江扶月放下手机,躺回床上,很快就睡过去了。
再度睁眼,窗外已是夕阳西下。
谢定渊如约带来一台笔记本电脑,江扶月略略扫过一眼就知道是最新款高配。
还是那个保温桶,他带来了不同于上午的两荤两素。
江扶月:“好吃。”
饭后,她想下楼去走走。
谢定渊:“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