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月一脸莫名。
她本来就没想管……
易辞被半挟着拖进角落里,“钟子昂!你他妈疯了吧?撒手——”
“老实点!”
“你有毛病吧?”
钟子昂又拖着他走了几米,见地方足够隐蔽,才松开手。
易辞当即一拳挥过来。
钟子昂也不是吃素的,早就防着他来这招,一个闪身灵活躲过。
接着反手一拳奉还。
两个少年在一中外的隐蔽小巷里,打得不可开交。
不知过了多久,钟子昂气喘如牛,还不忘补上一脚。
易辞大口呼吸,在挨了一脚的同时,也送了对方一记闷拳。
两人互掐着,摔在墙壁上,你不松,我也不放。
钟子昂:“你臭不要脸!”
易辞:“你莫名其妙!”
钟子昂:“谁给你的胆子占江扶月便宜?”
易辞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占她便宜了?”
“两只眼睛都看到了!还不承认?!”
“我没有!她就是扶了我一下!”
“啧,信你个鬼!”
又过了十来分钟。
小巷里率先走出一个人,钟子昂拎着外套,拍掉上面的灰尘,昂首挺胸向前,一看就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除了……颧骨隐隐作痛。
靠!肯定擦破皮了。
不一会儿,又一个少年从里面走出来。
易辞领口微敞,发丝稍乱,嘴角也破了,下巴还印有一抹血迹,浑身上下透着狼狈劲儿。
钟子昂回到车上,刚才走得急,书包还没拿。
谢定渊:“动手了?”
“哦。”少年大方承认,心说,要骂就骂吧,反正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,无所谓。
可这次谢定渊居然罕见地没说什么,只让老张翻出备用药箱,亲手替他处理伤口。
钟子昂整个人都愣了。
直到沾了酒精的棉签落在颧骨伤口的位置,一丝尖锐的疼痛传来,他才反应过来,紧跟着倒抽一口凉气:“嘶!痛痛痛——”
谢定渊不为所动,继续给伤口消毒。
很快,疼痛散去,钟子昂不嚎了,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家老舅。
谢定渊丢掉棉签,拿出创可贴,一边撕,一边问:“看我做什么?”
“稀罕!太稀罕了!老舅你居然没骂我。”
“所以需要吗?现在就可以给你补上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咱们悠着点哈,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。”
老?
谢定渊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