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通话结束,谢定渊上楼,简单收拾了行李,准备洗澡。
刚走到浴室门口,突然脚步一顿,脑海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,都出现了同一个女人的脸。
他狠狠拧眉,强制大脑放空。
这招还是有效的,很快,杂念摒除,他重新抬步。
很快,水声传来。
十分钟后,他裹着浴巾出来,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,突然折返,把浴巾换成了浴袍,又将带子系得严严实实才罢休。
并第一时间出去阳台,左右四顾,检查了一番,接着关上阳台与主卧之间的玻璃滑门,只听刷拉一声——
窗帘被拉上,室内一切都被遮挡。
谢定渊满意地看了两眼,确定都挡严实了,他才躺到床上。
伸手从抽屉里翻出耳机,戴好,准备听一篇SCI论文。
突然,脑海里又毫无预兆窜出几个片段。
这次不再是浴室门口,而是这张床上,他和江扶月两个人——
密闭闷热的被窝,触手可及的温软,清幽如兰的呼吸,还有那双倒映出自己模样的桃花眼……
煎熬,隐忍,难耐。
谢定渊呼吸一促,抬手扯掉耳机。
为什么会想到她?
可惜,没有人能给出答案。
他索性放弃听论文的打算,关了灯,直接躺下,开始酝酿睡意。
十分钟过去……
谢定渊翻了八次身,两眼盛着夜色,久久无法入眠。
他继续酝酿。
又一个十分钟过去。
男人翻身坐起,啪嗒一声,摁亮了灯,不仅没睡着,好像更烦躁了。
一想到他现在躺的位置,今天上午江扶月也躺过,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。
厌恶吗?
好像不是。
喜欢?
才怪!
那不讨厌也不喜欢是什么?
谢定渊也不知道。
他掀开被子,站在床前沉思半晌,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床单,动手换上。
二十分钟后,原先的床单被罩堆在地板上,又被谢定渊丢进洗衣房。
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床,总算可以安心躺了。
半小时后,主卧的灯再次亮起,谢定渊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,直接抱着枕头出了房间,打算去客房将就一晚。
突然,脚步一顿,他像被烫到一样,转手将枕头扔回床上,走得头也不回。
这次,躺在卧室里的床上,脑海里总算不再划过那些奇奇怪怪的判断。
谢定渊很快进入梦乡。
可情况似乎变得更糟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