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江扶月指着德文版某处,语调悠然——
“找到了。”
严振峰:“?”只要我皮够厚,脸就不会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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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扶月:“D国人严谨,对图纸的精确性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,其中一个表现就是标注所有参数。题干上没给的摩擦系数,在旁边图示上进行了注解,但在翻译成英文的时候被遗漏了。”
严振峰眼角狂抽。
短短两天,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江扶月当众杠得下不来台。
可他偏偏犯贱,特么喜欢往前凑,跟中毒一样,就想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严振峰担心,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为总教练的face还保住多少?
等等……
他忽然想到什么,看了眼江扶月,又瞅瞅她手里的原版题,下一秒,几近破音——
“你会德语?!”
女孩儿点头,似乎对他如此激烈的反应有些诧异。
严振峰深呼吸,竭力保持平静,对上江扶月疑惑的眼神,他突然有被噎到。
然后,另一个更为疯狂的猜测占据他的大脑——
“别告诉我法文和俄文你也会。”
江扶月笑笑,好声好气地回答:“知道一点。”
严振峰轻舒口气,还好,只是“一点”。
“能熟练答题吗?”他随口一问。
江扶月眼前一亮:“可以的。我觉得用法语比英语更快,所以,之后我能用法语答题吗?”
在追求极简(偷懒)的路上,她总是不遗余力。
快一分钟,就赚一分钟,时间就是金钱。
严振峰:“?”
这他妈叫“一点”?!
我怀疑你在涮我。
江扶月目露期待,再一次问道:“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严振峰肃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她皱眉: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因为我们不会法语啊姑奶奶!你特么做了,谁给你批改?
谁又能给你批改?
这时,一道沉缓的嗓音自左前方传来,“老师,我做完了,交卷。”
说着,从位子上起来,一米八八的个头瞬间鹤立鸡群。
少年穿着白色T,脖颈上挂着耳机,相貌抓人眼球的好看,此刻温温淡淡的神色挂在脸上,有种波澜不惊、去留无意的矜冷。
他走到秦立斌面前,把试卷递过去,随后又朝一旁的严振峰点了点头。
做完这一切,转身离开,径直走出教室。
背影清濯,气质淡然。
秦立斌收回视线,低头去看最后一题,江扶月才发现少了个参数条件,他、怎么就做完了?
严振峰也同样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