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月:“就不能查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?”
严振峰不想打击她:“对方很谨慎。”
显然是个中老手。
“他外孙女的成绩没问题吗?”
严振峰:“查了,没问题,只是名次差了一点点,没能入围夏令营名单。”
刚好这“一点点”只需要江扶月的退出,就能顺理成章地补全。
难怪对方敢铤而走险。
很多时候,考99分的人往往比考69分的人更焦虑,因为他们距离满分仅有一步之遥。
“所以不是我故意瞒着不告诉你,而是告诉你也没用。现在什么都讲证据,即便大家猜到真相,对那些龌蹉手段也心知肚明,可没有证据,也束手无策。”
这也是之前严振峰三缄其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,如果江扶月接受不了,心态崩了怎么办?
他难道不清楚这是棵好苗子?
正因如此,才要格外呵护。
不过,他显然低估了江扶月的承受能力,因为下一秒——
“谁说束手无策?”
严振峰:“哈?”
“我有办法,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。”
……
中午的阳光照不进昏暗的问询室。
一盏晕黄的小灯和角落里隐隐闪烁的红外摄像头,成为这一方狭小空间唯二的光亮来源。
赵永涛被请进来的时候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着镇定与从容。
甚至那张儒雅慈和的脸上还挂着三分笑容。
“赵主任,坐吧,我们今天主要有几个问题想问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坐下来,双手微拢,放到桌面上,“我一定无条件配合组织调查,也还自己一个清白。”
“那开始吧。请问在决定取消江扶月的入营资格前,你是否清楚她已经拿到双科竞赛的审批?”
赵永涛没有任何犹豫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底下办事员没告诉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……
一墙之隔,另一间差不多陈设布置的问询室内,李兴芳坐立难安。
她有些忐忑地看向对面两位调查人员:“……该说的我都说了,什么时候可以离开?”
“你确定是因为一时疏忽,才没看到随审查资料一并寄来的双科竞赛批复书?”
“对,我最近因为失眠,常常精神恍惚,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,我都承认,并且真心悔过,希望组织上能够从轻处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