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办事员还是恭恭敬敬给他上了杯热茶。
“是这样的,原本学生档案调出和调入都该由监护人签字,但谢女士远在帝都,为此专门跑一趟也没必要,根据规定,可以由当事人委托直系亲属代签……”
一系列既定流程之后,办事员把文件和笔递过去。
谢定渊习惯性扫了一遍内容,确定无误后,落笔签名。
随后,准备离开。
“您稍等。”办事员把他叫住,顺手关了办公室的门。
谢定渊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:“还有事?”
“……钟子昂同学之前在帝都背过两个处分,都记在档案上了,虽然情节不算严重,但到底不好看。”
尤其是钟家这样的家庭,如果将来钟子昂进入体制内工作,那这两个处分对他来说将是致命的污点!
谢定渊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办事员眼珠一转,压低嗓音:“我有办法抹去,您看需不需要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犯错记过,理所应当。他自己闯了祸,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办事员神色一惶,他没想到谢定渊会拒绝得这么彻底,而且看他的眼神好恐怖……
就像教导主任死亡凝视犯错的学生。
令他羞愧难当!
谢定渊:“权力在手,不应该成为个人谋私的工具,你好自为之。”
办事员面色如土,两腿颤颤。
出了办公室,谢定渊刚走两步,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——
“江扶月人呢?还好吧?”孟志坚问。
“刚发微信问了,在家吃喝喝好,没有烦恼。”喻文州对着手机一顿噼里啪啦打字。
“呵,咱俩在这儿火急火燎,生怕她去不了夏令营,结果她倒好,惬意得很嘛!你说这是不是就叫——皇帝不急,太监急?”
喻文州品了品,冷不丁反应过来:“说谁太监呢?你才太监!”
“打个比方,嘿嘿……”
谢定渊站在门外,若有所思。
尚在惊惶状态的办事员正琢磨谢定渊最后那句“好自为之”有什么深意,突然门被打开,原本离开的人又重新折返出现在面前。
“谢、谢先生……”他咽了咽口水。
内心已经开始暴风哭泣:大佬求放过啊!我再也不敢了!
“咳!问你个事。”
“啊?”办事员有点懵。
……
“两位老师,你们反映的情况我已经向上级汇报……”
等了不过半小时的喻文州和孟志坚噌一下坐直,两眼放光:“怎么说?”
“上面特别重视,已经联系了帝都教育局,要求彻查到底,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结果。”
彻查到底?
两人对视一眼,他们有提过这个要求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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