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处“权贵满街走、二代多如狗”的帝都,李兴芳会有这样的顾虑实在太正常不过。
谁知道江扶月背后是不是藏着一块铁板?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那她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虽然副主任的位子她惦记很久了,但首先也得保证自己全须全尾不是?
赵永涛把她那点心思看在眼里,隐隐不屑,心说:这么多年爬不上去不是没有原因,就这点胆子能成什么事?
可嘴上却安抚道:“这年头,谁还没个三亲六戚?可能家里有人在城建工作,干脆打个机关电话过来探听情况,那也得客客气气,等你这边回复不是?”
李兴芳觉得有点道理。
看对面办公室的态度,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否则哪还容她这般拖拉?不早就催疯了?
“如果江扶月真有靠山,那这通电话就不会是城建那边打过来了,明白吗?”赵永涛语气玄妙。
“诶!还是您考虑周全,我太沉不住气了。那依您觉得,我该怎么回复那边?”
“这还需要我教?你按流程办事,一不违法,二不违规,心虚什么?”
李兴芳顿时福至心灵:“我明白了。”
通话结束,赵永涛放下手机。
赵璐琳赶紧把茶杯送到他手边,“爸,是不是彤彤那边……有困难?”
赵永涛表情如常地摆摆手:“问题不大。”
“那个被顶替的……有人脉?”
“呵,那算什么人脉?一城建局的,还想管我们竞委会的事?只要教育局那边不插手,这事就算妥了。”
不是他盲目自大,而是在此之前赵永涛锁定江扶月的时候,就让人查过她的家庭背景。
爸妈都是做小生意的个体户,家里亲戚也鲜少有在体制内工作的。
说白了,就一成绩好点的平头小老百姓,哪来什么人脉?
赵璐琳轻舒口气:“那就好。本来这种事也不稀奇,又不是咱们一家这么干,只要尾巴藏得好。但就怕阴差阳错,万一捅出去,现在这个社会又是网络又是舆论的,还真不好处理……”
赵永涛点头:“你明白就好,回去记得叮嘱彤彤入营以后能低调就低调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心里也有有个数。”
“您放心吧,平时就交代过她了,耳提面命的,肯定不会出岔子。”
“嗯,那吃饭吧。”
这厢赵永涛提起一半的心稳稳当当落回原地,那厢李兴芳也很快给隔壁办公室回了话。
隔壁办公室又转述给城建那边来打听的人。
而这人收到消息后,立马拨通徐泾的手机号——
“替你问过了,对方说没问题,一切按流程办的。”
徐泾眉头一紧,音调也陡然拔高:“你确定?原话是这么说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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