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沉鱼怔了一会儿:“你不认识他。”
“我还有画没和他一起画完。”上次回国之前,他还说要把贺言舒介绍给夏闻殊。
贺言舒坐到纪沉鱼身边,用酒精棉球帮他处理伤口,淡淡道:“见过一面。”
“你去了隔壁那栋?”纪沉鱼知道夏闻殊喜欢的姓傅的那个人把别墅买在他家隔壁,夏闻殊时常过去,这也是他能认识夏闻殊的原因。
贺言舒点头,想起纪沉鱼看不见,解释道:“去出诊过一次。”
“你说,他死了,姓傅的会伤心吗?”纪沉鱼的语气透着点悲凉。
贺言舒没回答,只道:“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。”
纪沉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上一片落寞。
陈渭阳拨了视频通话过来,贺言舒看了眼纪沉鱼,走远几步接通:“渭阳。”
“言舒,在哪儿呢?你脸怎么了?”陈渭阳好几天没看到贺言舒的人,本来是打来关心,却发现他脸上有伤。
贺言舒不在意地笑笑:“我在纪家。脸上,是不小心划到了。”
“怎么搞的,被什么划能划这么深?都见血了。纪家怎么招待客人的,不行,我得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了,我消下毒就好。”
“纪沉鱼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嘛,什么时候动手术?”
贺言舒望了眼沙发上的人,那人端坐着紧捏导盲棍,显然是在偷听,“他答应了,过几天去做术前检查。”
“手术没问题吧?”
“任何手术都有风险,不过Nora帮忙找的医生,应该可靠。”
“行,他动完手术你就走,听见了没?”陈渭阳佯怒道。
“听见了。”贺言舒微笑。
陈渭阳说完,舍不得挂电话,闷闷地来了一句:“我想你了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贺言舒对着手机轻声: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挂了视频,贺言舒回去处理自己脸上的伤,纪沉鱼开口道:“你和陈渭阳感情真好。”
贺言舒对着镜子,淡道:“过奖。”
“我是不是把你的脸弄伤了?”纪沉鱼挪近一点,试图去摸贺言舒的脸。
贺言舒反应过来,纪沉鱼看不见,应该是听到了陈渭阳的话,才意识到他刚刚那一下划伤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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