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陈渭阳,章一懒散的神情收敛起来,变得严肃,眼里还多了几分落寞。
他从来不在心里和他Boss比较,因为他的生计是纪家给机会维持的,他为纪沉鱼鞠躬尽瘁是理所当然。
但总有些时候,他会很羡慕纪沉鱼——比如现在。
纪沉鱼挥霍着贺言舒的爱,贺言舒现在又被那个人视若珍宝、供着捧着,而他,只能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深藏起来,不叫任何人看到。
如果感情也有链条,那他Boss就在感情链的顶端,而他,在最底端。
章一犹豫了好一会儿,正色道:“嗯,我知道了,我会办好。 ”
在陈渭阳的帮助下,言宴公司的项目资金渐渐回笼,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挺过了。虽然元气大伤,但打不死他们的从另一方面来说锻炼了他们的承灾能力,能让他们更强大,贺言舒相信以他母亲的魄力能让公司重焕生机。
和言宴通完话,贺言舒又接到了美国同学的电话,向他询问一些学术方面的事,打完挂断几个小时又过了,一晃就是下午六点。
室内安静下来,他才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。
他认为是陈渭阳下班回来了,走过去开门,门一打开却发现外面站着两个人,一个是陈渭阳,另一个是章一。
章一的脸上是从来没看到过的严肃表情,而陈渭阳也是欲言又止,俊朗的眉头紧锁。
“你。”贺言舒有些戒备,章一的出现总让他想到是纪沉鱼的指使,而陈渭阳这表情八成也是因为阻拦章一闹了不愉快。
“贺医生,别紧张,我不是来捣乱的。”章一吸了口气,面无表情,“上次有东西落这儿了,我来拿一下。”
“这儿?”贺言舒疑惑地指了指屋内,意思是他的东西怎么会在陈渭阳家的室内?
“不,是在外面掉的,陈先生捡到,帮我收进去了吧。”章一站在门口,看了眼陈渭阳。
“哦,你说你的怀表是么?”陈渭阳进了屋,翻箱倒柜,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个老旧的怀表,走到门边递给章一,“是这个?”
章一接过手表,用指腹摩挲了一会儿金属表微凉的表壳,“谢谢陈先生,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,对我来说很重要,去哪里都得带着。”
“章先生要出差?”陈渭阳下意识问道。
“或许吧,可能得离开一阵儿。”章一看向贺言舒,“贺医生,之前为了找寻你的下落,我在陈先生门口堵了他几天。给你解释一下,免得你误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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