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也有不想理的人。”贺言舒笑笑,“我以为你喜欢热闹,朋友越多越好。”
“怎么?你很羡慕?是不是想着,要是纪沉鱼也不想理我就好了?”纪沉鱼撑着下巴望着他,眼尾下垂。
贺言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不搭理。
两人喝了会儿热牛奶,身上暖起来。
贺言舒问:“你刚刚干嘛要丢那些传单?当面挑衅他们没有好处。”
纪沉鱼不以为然:“有好处啊。至少我爽。”
贺言舒笑笑,不清楚纪沉鱼到底是觉得捉弄警察很爽,还是撒那些传单很爽。
“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,清洁工很不容易。”
“能想出那种法案的人脑子都被火鸡啄了,必须让当权的人都学学传单上的东西......不过只要我在加州一天,就不可能让那帮老古董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法案。”
“纪大公子,你以为你是总。统吗?”能从一个二十七岁的人口中听到这种天真的话,贺言舒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。
“贺医生,你别忘了,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。”纪沉鱼挑挑眉,“金钱就是上帝。”
贺言舒怔了怔,竟无言以对。
该说大智若愚还是什么,纪沉鱼虽然大多时间都荒唐又幼稚,但偶尔蹦出来一两句很清醒的话,倒让他反驳不了。
这世界,本就荒谬。
“言舒哥,还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带我去募捐吗?你说‘疏财给需要帮助的人,就是放贷给神,终有一天会获得回报’,我一直都记得你的话。为富必仁,我不要回报,只是想成为你当时说的那样的人。”纪沉鱼言辞恳切,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。
贺言舒的长睫颤了颤,心里很触动。
原来纪沉鱼都记得。
原来纪沉鱼并不是对他全无用心。
“好啦,雨好像快停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纪沉鱼张望着外面的屋檐,雨水一滴一滴缓慢落下,看样子雨势渐缓。
“我送你吧。”贺言舒跟着起身。
“好呀。”纪沉鱼歪头一笑,一点儿不推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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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言舒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收拾桌子的时候注意到手机上的一则新闻。
新闻里说,佳迪公司代理预售的产品性能出了问题,导致大面积退款,不仅信誉受损、股市暴跌,还面临着巨额的赔偿金。
佳迪公司?贺言舒有了解过,不就是纪沉鱼说的那个偷了他们公司代码,还采用廉价原材料制作芯片,抢先预售那个公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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