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舒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,愣了会儿把他妈扔在沙发上的手包拿起来,将包链一圈一圈地收好,然后放到一个方便拿的位置。
“我去给妈和蜜姨帮忙。”贺言舒说了句,就要往厨房走。
舒秀晴白了厨房一眼,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拉,“做饭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,你那双手是拿笔写字的。”
贺言舒无奈,只好跟着外婆坐到沙发上。外婆从小就不让他做任何家务,理由是他只需要认真学习就好,就算是他想替家人分担,也不会允许。
如果说他妈对他是毫无温情,那他外婆则是保护过度。无论哪一种,都让贺言舒有种,他不被需要的错觉。
或者说,他只需要按照她们想要的样子活下去,心里怎么想的并不重要。
但他不能否认,他父母给他提供了其他家庭难以企及的优渥环境,而他外婆和小姨,也对他好得不能再好。
他不能要求太多,什么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了怎么行,他拥有的已经足够了。如果能好好守护这一切,他愿意一直做个懂事、优秀的儿子、外甥和外孙。
吃晚饭的时候,他爸爸贺霆东来了,还给舒秀晴买了许多保健品。言宴的脸色刚好一会儿,他又一连接了好几个商务电话,舒秀晴也觉得强留不好,就松口让他去处理自己的事。
贺霆东又坐着寒暄了几句,叫舒秀晴注意身体,对贺言舒说没钱了找他要,最后连说了几句下次补偿的话,便出门应酬去了。
一关门,言宴就把筷子一丢,在木桌上砸得啪啪响:“不知道是应酬去了还是找谁去了。”
贺言舒的筷子也动不下去了,言蜜道:“姐,瞧你说的,你这也太多心了吧。姐夫就是去谈个项目。”
“他们贺家人不都这样?你看看他那个妹妹。”言宴抠着指甲上快脱胶的指甲油,吹了口气道。
说贺霆东的时候,贺言舒虽然难堪,但也认了,因为毕竟贺霆东的确对不起他妈过,但言宴背着人说贺念秋的坏话,他却心里很不痛快。
因为他姑姑,是他在家里唯一能够交心的朋友。
“念秋?她的事我也听说了,是和之前那个人退婚了?处得不好?”舒秀晴难得关心一下贺家的小辈,“不过也都多少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