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面向秦骅,搂住他的脖子,她抬起头,发现耶律贺沙还在看她。
顾皎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。
耶律贺沙笑了笑,隔着水潭,对她挥了挥手,顺便给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绣花鞋。
她的鞋!
顾皎气得咬牙切齿,手下不由得用力,秦骅被勒得一个踉跄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的鞋在他手里!”顾皎裸露的玉足还在往下滴水,润湿了秦骅的衣摆,丝绸上的群山之巅聚拢起几团深色的云雾。
秦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腰:“他有毛病,别和他一般见识,鞋不要了,明天买三双新的去。”
顾皎很是赞同:“我就觉得他有毛病,他还不承认。”
“还难受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别说话,我快点走。”
顾皎坐在秦骅的手臂上,他稳稳地托着,坚如磐石,顾皎丝毫都不担心会掉下去。她搂抱着他的脖子,安静地嗅他发间的香味,这样能好受一些,不会那么难熬。
秦骅行走得很快,在山丘上如行平地,数不清的杏花枝从她鬓角掠过,她的簪子剐蹭到一簇杏花,花枝一抖,娇嫩的落英翩翩落在她的胸口,吸附在她雪白的锁骨上,随着风轻颤。
秦骅余光瞥到了那几片粉嫩的花瓣,喉头动了动,将她搂得更紧。
马车等在宫墙外,车夫打着呵欠,发觉远处疾步而来的人影有些熟悉,像是一个人抱着一个人,暗道是哪家贵人这般猴急,近了才发现居然是自家伯爷。
车夫呆滞地望向秦骅,看到他怀里用披风裹着个娇滴滴的美人,一时间瞠目结舌,等看清那美人是自家夫人,才恢复了威远伯府家下人的冷静规矩。
“驾马,速回伯府。”秦骅抱着顾皎风一样地卷进车厢,留下一句话,尾音飘散在夜色中。
车夫不敢怠慢,一辆马车雷电般风驰电掣地回了府,往日半个时辰的路如今三盏茶的时间就到了。
马车刚停稳,车夫只看到眼前有道虚影闪过,车帘微动,里面空空如也。
秦骅抱着顾皎到了临江阁,命下人打来冰水,顾皎环住他的脖子,瞪大眼睛道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听说若中了媚.药,拿冰水泡一泡就好了。”秦骅认真道。
顾皎险些背过气去,她从秦骅怀里跳下来,冲出房门,把下人全赶出院子,手脚麻利地锁上院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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