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皎左看右看,确认四周没人会看到她了,就脱了裤子坐在便桶上,这时候秦骅开了口。
“你得站起来。”
“啊?”
“扶着。”他惜字如金。
顾皎寻思半天才理解了他的意思,这叫什么事儿,她怎么,怎么能光着手去碰那玩意儿?
秦骅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!
顾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,蹲在便桶上放水。
然后有几滴溅了出来,好巧不巧,有一滴落到了裤脚上,玄色的布料晕开了一团深色的印记。
顾皎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脏得不得了,恨不得立马跳进水池里把自己搓下一层皮。
秦骅光是听动静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老神在在道:“没事,待会儿叫人进来收拾,要不要换衣服?”
顾皎声如蚊咛地应了声,默默起身把裤子穿好,扣子还是找不到,她系上了带子就完事了。
“下次记得站着扶住,知道了吗?”秦骅递给她帕子擦手。
站着,扶住。
顾皎很不情愿地点头。
换好了衣服出来,顾皎脸上的红霞总算是消退了一些,她伸脖子一看,秦骅背着手,站在小轩窗前赏花。
“这件事,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他问。
顾皎战战兢兢,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秦骅在房中踱步,顾皎站得有些累,刚要坐榻上,屁股还没有挨到团蒲,秦骅一回头。
“我倒是有个想法。”
顾皎咬咬牙,又站了起来。
秦骅蹙眉,快步来往她后腰轻轻一拍:“站直些,弓腰驼背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夫君身量太高,我不大适应。”顾皎有些委屈,手里绞着衣带。
秦骅被这壮汉娇嗔吓得连退几步,伸手制止:“先别唤我夫君……让我缓缓。”
顾皎咬牙,她以往怎么没有发现秦骅屁事这么多,这才见面多久,他怎么一直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她自嫁来燕京,已有三载,一纸婚约,她便成了秦家妇。秦骅就职承天府,官务繁忙,甚少归家,家中侍妾三人,在燕京官宦人家中已是少数,又安分守己,她持家很是省心,秦骅在外人面前颇给她体面,她也十分敬重他,二人谈不上伉俪情深,但也相敬如宾。
秦骅性子沉闷,很少和她说话,或者说他们见面少,本就不怎么说话,今天一天的话比之前三年合起来还要多。
她以前怎么没发现,秦骅是个惯会无理取闹的。
“那我唤你什么?”
“叫我的字吧。”秦骅挥手,“你靠着墙站去,练练你的站姿。”
顾皎只能谄笑,讨好地按照秦骅的指示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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