鬓角的碎发被水打湿,紧贴在她的侧脸。
祁舟好笑地朝她那走,心想着怎么洗个脸也能把自己洗傻了。
怎么起这么早?熟悉的声音让林晚冬发散的瞳仁慢慢聚焦。
她仰起头看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回:我想早点过去。
那怎么不回房间,站这干嘛,傻了?祁舟拿下自己头上的毛巾俯身给她擦了擦微湿的鬓角,一颗水珠就这么沿着他额前的发梢滴到了林晚冬的眼皮上。
她轻轻眨了眨眼,也抬起手用自己的毛巾给他擦头发:你头发都长长了。
嗯。祁舟弯着身子微低着头顺从地让她给自己擦,改天去剪一下。
别剪。她脱口而出。
怎么?
这样就挺好的,以前你头发短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,别人见了都会觉得害怕疏远你的。
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,祁舟无声地笑了下:行,那不剪了。
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擦了一会儿,林晚冬的胳膊开始发酸,她直接偷懒耍赖把自己的粉毛巾盖到了他的头上:好了,不滴水了。
然后下一秒,她就因为自己的杰作笑出了声:你这样好像一个新娘子盖着盖头啊。
是么。祁舟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抬起抓住毛巾的一角,谁盖的,谁就掀了吧。
做人,总得有始有终,你说是吗?
三妹。
手腕被略微粗糙的温热掌心包裹,像是带着电流一般连着指尖也跟着一阵阵地发麻。
林晚冬拿起自己的毛巾转过身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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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点钟到隔壁的时候,人还没有到齐,只零星的三两个人凑在一块低语。
林晚冬找到了贴有自己所属队伍数字的训练桌前,此时此刻只有一个男生坐在那里。
她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跟他打了声招呼,那人抬头看了看她也是一愣,微微点了下头便没再说话。
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变多,到最后每个队伍都顺利集合完毕,而他们队始终差了一个人。
这人怎么还不来啊?一旁的队友开始没有过分在意,但看着别人的队伍已经在商讨队内位置问题,这会儿也是着急地问个不停,还没开始训练就拖后腿,这人也太差劲了吧。
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麻烦让让。刚说着,就从人群里钻出个气喘吁吁的人对着手机找自己的座位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