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天拍拍他的肩膀,想把话题带过去:“阿烈,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我很认真。”江时烈一动不动地站着,斜过眼看他,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说,“输了的人,从此退圈。”
话音刚落,边上的人像是被消了声,一时间人群骚动,紧接着不断有小声传递。
“说什么?”
“退圈?输了的退圈?”
“我艹,今天是什么比赛,搞这么大?”
“他们是兄弟还是仇人哦。”
周以汀握着伞柄的手冰凉,她还想着当年他们在酒吧里第一次见面,连天说江时烈是他的偶像,后来见面,他为了江时烈,骂她是贱人。
究竟哪一句话才是真的呢?
周以汀转头,看向藏在阴影里的女人。
来之前,周以汀找到了许满月,女人接待她时,一如既往的温柔淡雅,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,还给她泡了杯茶。
周以汀从小就觉得许满月并不喜欢她,她对她所有的关心,都戴着一层假面具。起初,许满月是为了讨好江时烈照顾她,后来,许满月感觉到周以汀的特殊,才靠近她。果然,情敌之间,总是能在人群中,一眼就看透对方。
周以汀没喝那杯茶,碰都没碰一下,她嫌脏。
没什么需要寒暄的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双方也没必要继续虚情假意保持表面的和平:“你帮着我舅舅,散播谣言,又把照相机的事透露出去。你这么恨我?”
许满月端着茶杯,悠然地喝了一口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周以汀最恨她这种云淡风轻,把自己摘出去的语气:“你恨我,我无所谓,但你的所作所为,害得江时烈再也无法上赛场,这就是你对他的爱吗?”
许满月用力地把茶杯扣在茶几上,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,难道你没有伤害他吗?明明是你放任流言,制造端倪,他还能相信你,重新接受你,我呢,我只不过是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,你一再利用他的同情心,他对你的感情是畸形的,你们俩在一起,所有人都觉得恶心!一个害死了对方父母,一个害得自己身败名裂。你们难道没想过,本来你们就不配在一起。”
周以汀望着她的侧脸,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,她可能从江时烈出事的那天起,就已经把自己困在了那一天。
“我从不否认自己的过错,我也认错了,他要怎么惩罚我,我都接受。他需要我,我就陪着他,他喜欢上别人,我会祝福。许满月,我以为你比我成熟,没想到你比五年前的我还要狭隘。”许满月突然转过头,凶狠地盯着她,她压抑自己太久,很早很早之前,她就想要这么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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