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三个问题,你思考三秒后,再回答我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思考三秒。”
“现在就开始了吗?好,我想想。”周以汀在心里默数了三下,“好的,可以。你问吧。”
“你希望我们的关系,是一种怎样的关系?”
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,他们的关系要说复杂,是要比街边超市阿姨正在看的连续剧要复杂一些,要说简单,也比她家卖的糖果标价简单一些。
这个问题,她不可能也不需要在这三秒里思考,因为她已经思考过整整五年。
三秒过后,她慎重地给出了答案:“我希望我们之间最终的关系,是平等的相爱关系,彼此喜欢,彼此尊重,彼此信任,再也不站在彼此的对立面。”
她确实思考过,并且已经思考到了一定深度,她曾经对他有过一种偏执的依赖,逐渐演变成凶狠的占有欲,她对他的喜爱因为羞愧与自卑而变得扭曲,甚至产生了破坏掉一切的疯狂念头。
她用了五年的时间,将自己对他的喜爱从那些犹如病毒的负面感情里剥离出来,虔诚地将它保留在她心底最干净的□□。她努力让自己变好,释怀过去的伤痛、丑陋、崩溃,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用一份真挚的心意喜欢他。
所以,江时烈没从她的口中听到亏欠、原谅、弥补。这让他有些意外,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心动。他最不能接受她带着任何不平等的心情面对他,哪怕是亏欠、同情也不可以。
虽然,这些情绪会在某些时刻无法避免地流露出邪恶的触角,但绝不可以是感情的基础。
“第二个问题……”
她打断他:“先等一下,我第一个回答,你满意吗?”
她需要一个公平的回馈。
他愣了愣,转念一想,她的诉求合理,他说:“这也是我的答案。你比我想的要成熟。”
她清浅地笑了下:“毕竟,我长大了五岁,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。”
他想起她的那些同学,那些他们口中的大学生活,在他没有参与的五年里,她遇到了一群好友,拥有了许多美好的回忆,成长成为一个有足够能力照顾自己的好女孩。
“是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,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:“我们还有互相隐瞒的事吗?”
这个问题是双方的。
周以汀想了想,不太确定地说:“郁穹不是我未婚夫,涉及到他的隐私,我不太方便说明。但我们之间确实不是这样的关系,我没有出轨。”
他平淡地点了下头:“我早就知道。”
敢出轨?打断腿。
周以汀吓了一跳:“你早知道?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