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一笑,没想到他江时烈有一天也会患得患失。
江时烈脑子里沉沉浮浮,电影演了半天,一点没看进去,突然隔壁的人拿胳膊撞了他一下,他从思绪中回过身,侧过头,不料面前多出一只手,拿着爆米花,他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就抵在他的唇边。
“张口。”她靠过来说。
江时烈身子不禁向后,伸手想要从她手里接过爆米花,谁知她不让,避过他的手,重新抵住他的唇,非要喂他这一口。
“别闹。”江时烈按住她的手腕。
“好心喂你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婆妈。”周以汀不耐烦了,“快点张口。”
江时烈依然握着她的手腕,硬是从她的手里挖下那颗可怜的爆米花,自己送入口中,细嚼慢咽之后,才轻轻松开她的手。
周以汀肯定是不高兴的,他稍稍朝她靠过去一些,说:“别闹。”
他最近说得最多的就是别闹、听话,与其说是训斥,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的纵容。
电影散场,场子里人多,散得比较慢,江时烈和周以汀坐在位置上几乎把字幕看完,等人散得差不多了,江时烈先起身,回头对小姑娘说:“走吧。”
周以汀撩起眼皮,看了他一眼,没动。
江时烈等了会,眼看整个影院都要走空了,服务员开始清理场地,他弯下腰,目光柔和,和她对视了一会,终于伸出手,掌心朝上。
他想,这样应该不算僭越吧。
果然,周以汀的表情立马不一样了,藏不住的小心思从眼里透出光来,偏偏还要故作矜持地把她纤细白净的手放入他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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