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犯了错,很可能被他责罚,可见到他,分明是高兴大于害怕。嘴巴再硬,再是跟他闹别扭,依然渴望有个人能够关心她,为她撑腰。
周以汀默默把剩下半块巧克力含在口中,靠回到座椅上:“你哪来那么大脸,突然出现,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“哦?之前是谁,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把我手机打爆,现在开始嫌弃我了?”烈小爷感叹。
周以汀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……”
“什么?说响点。”烈小爷还故意把车窗关上,好隔绝一些外头的噪音。
“没嫌弃!”周以汀咬牙道。
烈小爷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:“你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周末还要补课。”
“补课不是很正常吗。”
“学费贵吗?”
周以汀沉默了片刻,江时烈下意识从后视镜去寻找她的脸。
半晌后,她说:“之前交过了。”
“不够跟我说。”
周以汀像是被刺到了:“我不上也能考好。”
“我没说你考不好。”
周以汀不回话了。
这怎么又刺激到了?江时烈觉得奇怪,今天小朋友心情还真的是很差。
罢了,小姑娘嘛,都说要哄着的,他勉为其难让一让吧。
“给,礼物。”江时烈朝周以汀丢过去一只手提袋。
周以汀被砸了个正着,刚要骂人,低头看到袋子里的小盒子,她摸出小盒子打开,里头躺着一对珍珠发卡,天然去雕饰的珍珠泛着温润的色泽。
“六一快乐。”江时烈还找补了一句。
周以汀面色复杂地拨弄了下那枚发卡:“……我不过六一,幼稚。”
江时烈遗憾道:“那可太没意思了,人嘛,不管多大年纪,都要保持一点初心。”
被教训的周以汀正在思考要不要把这盒子砸回到江时烈脸上。
烈小爷以为她不喜欢,勉为其难地解释道:“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,当地珍珠还行。”
话到一半,周以汀拿出发夹,随手戴在头上:“确实,也就还行吧。”
周以汀对着车窗的倒影,左右瞧着长发上的三颗珍珠,不同的角度,似乎会有不同的光泽,怪好看的。自从家里出事,她只用黑色头绳,其他小饰品全都被收了起来,更别说新买的。
六一礼物就六一礼物吧,权当配合“叔叔”的童心了。
烈小爷瞥见周以汀的小动作,弯了弯嘴角,感叹,小姑娘就是小姑娘,难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