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满月看着门口逐渐消失的三个身影,不由自主放下唇角。
秦礼带着周以汀、郁穹打车回到酒店,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,就连郁穹都没心思趁着这绝好的时机跟秦礼套近乎。
三人进了酒店后,秦礼有很多话想问周以汀,但他见姑娘一出酒店,整个人神情都变了,低着头
一言不发,那些话便重新落回心里。
反倒是周以汀在回房前,跟秦礼笑了下:“谢谢,我这人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,让你为难了。”
秦礼忙说:“没什么,好好休息。”
郁穹也跟他道别,却被他叫住:“郁穹,我们加个微信吧。”
郁穹大吃一惊:苦逼了一晚上,还有这等好事?
两人加了微信好友,郁穹等着秦礼再说些什么,但秦礼什么都没说。
周以汀开门进屋,房卡还没插到感应卡槽,室内漆黑一片,黑暗中,她一个不留神踉跄一步,背包整个滑落在地,差点摔倒,好在郁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。
郁穹急道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……”
“房卡呢?”
周以汀伸出手,郁穹凭触感摸到房卡,转身把卡插好,灯光瞬间点亮。
“我扶你过去。”
周以汀摇了摇头,推开他的手:“不至于,没事。”
郁穹没法子,找来一瓶矿泉水:“喝点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
周以汀接过,但没喝。
“唉。”郁穹一屁股坐在地上,一声叹息,“今晚怎么会这样。”
周以汀竟笑了一下:“早晚的事。”
郁穹可不这么想,今晚碰到江时烈,他可吓坏了,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,这男人看他的神色,他感觉自己已经在酒桌上死过一回。
“你干嘛要说我们要领证啊?不是说好了,只要瞒着我爸妈就行,你朋友这不用公开。这误会大发了。”
周以汀捏着水瓶,塑料瓶身不断发出被挤压的爆裂声,和她平静的外表截然相反。
“没有关系。”
“怎么没有关系,我觉得江时烈不会放过我。”
周以汀摇头,再摇头:“他对我不是那种感情。有的,只会是恨,但现在估计连恨都没有了。”
郁穹神情复杂:“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。”
为了绝自己的后路,断了不该有的念想。
周以汀没有否认:“不可以动摇。所以,只有委屈你了,兄弟。”
郁穹看她这个样子,一点办法都没有:“我有什么好委屈的。就是那些人,江时烈的兄弟,一个个对你敌意这么强,我怕他们搞什么动作。而且,我看江时烈表面上没事人一样,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计划报复你。”
“如果这么点都扛不住,我当初就不会选择这条路,还不如躲到角落里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”
周以汀想得挺明白了,这五年她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,找到了一条自我救赎之路,没有退路可以走,只有咬牙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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