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非答不可了?
苏绾道:“我若说选,三爷定然会给我扣个莫须有的罪名,我若说不选,三爷会信吗?”
萧衡笑了笑,抬起苏绾的下巴,道:“别在我面前耍花招,你以为就凭你,能蒙混过关?”
苏绾也顾不得下巴上的疼,只汪着泪道:“彼此彼此,我说了,三爷就肯信吗?”
“我自会判断你说得真假。”
“真又如何?假又如何?三爷会因为我说的是真话,就宽宥于我么?”
萧衡不耐烦的道:“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苏绾一巴掌打到他的手背上,赌气道:“我偏不。”
萧衡:“……”
他突的笑了,可笑的没有一点儿真情实感:“惯得你胆子倒大了。”
苏绾眼泪汪汪的控诉他,道:“我以为三爷不是蛮不讲理的人。”
“我特么一向都不讲理,用不着你给我戴高帽。”
“那就是三爷不自信。你在怕什么?”
萧衡色厉内荏:“……笑话。”
他怎么会怕?
“王府规矩森严,没有重大意外,男眷女眷轻易不会照面,可你们一个一个都不惜生拉硬拽,非要将我和世子爷凑到一起,他们有所图,那么三爷呢?你打从知道这个消息始,就在想着要如何对我严刑逼供吧?我甫一回来,三爷便气势汹汹,接我是幌子,其实是来捉奸的吧?你拿我当成了什么?见个男人就肯与人勾勾搭搭的淫/妇?”
“……”萧衡被说中,一时竟噎得直翻白眼,他道:“你别胡搅蛮缠,我是那种……人吗?”
苏绾见说中他的心坎,越发委屈,眼泪含在眼眶里,衬得瞳仁越发的清澈、漆黑,像孩子一般的纯真。那眼泪要落不落,就在她眼眶里骨骨碌碌的含着。
看得萧衡心烦气躁。
他在心里暗骂:这女人几时胆子这么大了?如此牙尖嘴利,竟然让一向不曾词穷的他都接不上话。
苏绾道:“我知道从前我任性、幼稚、愚蠢,做过种种自以为是的举动,会让三爷有些误会,可三爷既然仍旧肯娶我,我便当三爷是认清了我并非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
如果他认定她不守妇道,那他大可以让她去死,犯不着委屈他自己娶她。
“既然三爷认定了,又何至于这么快就推翻自己的认定?是我哪儿做得不够谨慎,给了三爷把柄,还是无缘无故,三爷自己产生了错觉?”
萧衡嗤笑道:“你还真能巧言善辩,我不曾给你定罪,反倒是你字字句句都在指控我,这才是真正的莫须有吧?”
苏绾的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来,正落到萧衡的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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