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瞧了不禁头皮发麻。
这分明是记仇的小本本啊,今日谁为难了她,就相当于上了她的黑名单,日后对照出来,总要一个一个的清算。
说是不怵,但那要分谁,提到萧衡,她们还是怵的,端的是这人不是寻常人,也不按常理出牌,更不讲什么规矩道理。
他心思又毒,手段又狠,她们可都是娘生爹养,那些非人的手段谁也捱不住。
秦富家的昨儿才为难了三奶奶,回去就挨了秦富一嘴巴。
三爷压根不和内院的女人计较,针对也是针对秦富。
秦富不能拿别人怎么样,只能拿自己女人出气。
这不,今日秦嫂子肿着半张脸来上值,眼睛哭得通红,却还假称是牙疼上火了,半字不敢说三爷一声“不是”。
梁王妃见为难不住苏绾,又见她七七八八,倒将府里的人和事熟悉得差不多了,不免心惊。她本意是想搓磨苏绾,可不为的是无私的把府里中馈都教给她。
这和自己的初衷截然相反。
当下梁王妃便免了苏绾和曹氏旁听的差事,只留徐氏在身边,下定决心,务必耳提面命,手把手落的把自己的经验都教给她。
可惜徐氏却不领情,私底下和身边的丫鬟、媳妇们抱怨,倒像梁王妃免了苏绾的晨昏定省,是多偏疼她一样。
苏绾是既来之则安之,梁王妃有张良机,她有过墙梯,不管梁王妃怎么安排,她都有应对之策,总之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准则就是不叫自己受了委屈。
转眼就是七月初一。
徐氏早就准备好今日要去庙里上香,是以匆匆服侍了梁王妃用过早饭,这便要起身。
曹氏在一旁酸溜溜的对苏绾道:“我倒罢了,已经有了一儿一女,倒是三弟妹不跟着大嫂一块去拜拜菩萨,也好让菩萨早日让你替三爷开枝散叶?”
苏绾觉得曹氏这人也真是怪没意思的。
按她所说,她又不急着要子嗣,去不去庙里上香未必是件值得高兴的乐事,那她干吗连这个也要嫉妒?
嫉妒也行,你光明正大的直接和王妃申请,横竖她又不缺这点儿脸面。“张嘴三分利,不给也够本”一向是她的行事准则,即使王妃不同意,她也不损失什么。
可她干吗凡事都拿自己作比?好像自己能替她当枪使似的。
苏绾温柔浅笑,道:“我不急。”
这是实话,她急了才有鬼呢,哪个才嫁进来就想要孩子的?
真的有了,梁王府敢承认敢要吗?
曹氏嗔道:“真是个傻孩子,你不急,三爷也不急?他可都二十二了,二爷像他这个年纪,我们家哥儿都满地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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