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自然,语气带着微微的笑意道:“好,是该庆祝一下。”
原谦垂在下面的手缓缓放松,手心浸出来的汗接触到了冷气不自觉有些战栗,强压着激动的心情道:“那好,我定地点,一会发给你。”
榆木没察觉他的异样,顺应地回了一声。他来就他来,到时候她买单也一样,怎么说也可以算是她请了。
可她压根不知道,晚上的发展完完全全会在她预想的状况之外。
原谦从临城回来之后,像是被强行逼迫着往前一样,沉寂了六年的心思连这点时间也不愿意等了,叫嚣着要破出来。
或许他现在对榆木袒露心思似乎不是一个好的时机,可若是迈不出去这一步,他才是会一直后悔下去,六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说出口,听起来倒是觉得可笑极了。
成不了的后果他也想过了,可他愿意承担,哪怕能在榆木心里占上个位置也行。
周清宵折腾了那次之后,果不其然地病了,先是感冒,再发烧,他自己还觉得能扛过去。
若不是简少然那天晚上到他家,他怕是发烧到脑子糊涂也没想着要去医院。
高烧倒是好处理,可这次的感冒却来势汹汹,硬是耗着几天也不见好转,就连许简也奇怪,每天提醒着自家老板吃药,可那药就是不见成效,听着周清宵的声音还是觉得憋闷。
但他也始终想不到,不是药没用,是周清宵自己压根就没放在心上。空缺几天的文件堆积,再加上像是强行要让自己忙起来,他有时候就算听见了许简的提醒,可也只是嘴上应下了,转过头便又忘了。
晚上明明到了下班的时间,平日里能看见他按时下班都是稀奇的事,不提前翘班都是好的情况,可这几天许简竟成了办公室里走的最早的那个人,周清宵硬是耗到很晚才回去。
许简不知道自家老板这是转性了还是怎么着,私底下还偷偷和办公室其他事务秘书调侃:“咱们领投这几天有这么忙吗?还是说周总转性了?”
几个人打着哈哈:“我看周总是变了,热爱工作了。”
可周清宵也仅仅只是觉得,自己似乎不工作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,一停下来,烦乱的思绪像是要给他仅仅缠着,偏偏他又挣脱不开,与其这样,倒不如工作来的痛快。
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,简少然跑了几次想找着他喝两杯都被人给回绝了,心里都有些埋怨,这次怎么说也是要把人拉出去享受享受外面的清闲。
简少然照例自来熟地进了周清宵的办公室,直接坐到了椅子上,脸色严肃:“周清宵,你这都是几天了啊,你有那么忙吗?都给兄弟抛弃了。”
周清宵眼皮也不带抬,嘴上随意地应对:“确实忙。”
重重的鼻音听起来异常明显,简少然做不住了,趴到他眼前凶狠道:“你这感冒怎么还不好,就你这天天工作这么晚我看都见不得会好,我不管,今天你必须跟我出去放松。”
周清宵放下了手里的笔,抱着胳膊直起身,眼神发笑:“简少然,怎么几天就学会命令了,学的不错,就是差点震慑。”
“嗤,学会了又震慑不住你。”简少然瞥了瞥嘴。
周清宵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,想来也这几天也确实绷的有些紧了,便松口道:“行,今晚可以,地点我定,酒就不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