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沙漠的时间比森林少,第叁日便远望到错落有致的村落,黑瓦红顶,河流绕着城镇,各式各样的房屋隐在绿树中,道路行人来来去去,生机勃勃。
从浴室出来佩拉才觉得活过来,前几日她都不敢闻自己身上的味道。头发粘腻成一团又一团,她洗了好几遍才觉得清爽。
她围好浴巾,趿着拖鞋,一边擦头发一边踱步到卧室,刚进门就察觉室内不同的气息。
有人!
目光寻过去,身着正装的飞坦坐在床边,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,散乱的头发打理得服帖规整,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事情。
佩拉脚步不自觉放轻,垂下双手,装作轻松地说:“怎么穿正装了?”
飞坦随着问话缓缓抬起头。藏蓝色的头发向后梳下,额间坦荡光洁,没有一丝碎发,锐利的眉目毫无遮挡,直通通刺进她的心;眉目连着精巧的鼻梁,唇色淡淡,唇线习惯性垂下,总是不高兴的态度。
佩拉捏紧手上毛巾,站在原地惴惴地等待回答。
“新的,换上。”他抬抬下巴,指向一边的沙发,那里放着一件蓝色小礼服,衣服上面还有一副胸贴和一条内裤,地上是一双平跟皮鞋。
“好。我们要做什么?”佩拉一口答应,拿起礼服准备更换。手指刚摸上浴巾的打结处又停下动作,眼睛溜向坐在床边的飞坦。
“有一个任务,你一起来。”
飞坦转头看她,直接撞上她偷瞄的眼睛,见她避开也没有追寻,将她上下扫了扫。她身姿高挑,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,大片肌肤裸露,白花花一片。佩拉心一颤,低下头躲开飞坦目光。
“解不开?”飞坦一边问一边靠近,两手搭上她裸露的圆润肩头,指腹摁在细腻的肌肤上不停摩挲。
一阵一阵的摩挲带起电流度过的酥麻,佩拉伏下身缓缓靠进飞坦怀中,斟酌着话:“对不起。那天我只是太怕了。”
“怕?”
他放下手垂在身体两侧,声音不缓不急。佩拉抬起手臂抱住他瘦瘦窄窄的腰,脑袋搁在他肩膀,轻声道:“我什么都做不了,在你身边或许是一个累赘,与其……倒不如我自己提出来。”
隔着几层衣物,飞坦清楚地感受到那双乳的柔软贴合,微湿的头发蹭在他脸侧。他们身高相当,垂眼便可看到如玉光泽的裸露肩颈,适才他还抚摸了一把,深知它软腻滑手。
“我想错了,飞坦。”佩拉趴在他肩膀,态度极好。
他心里咕嘟咕嘟跟烧开的热水一般,充满着雀跃。双手重新搭上佩拉肩膀,又顺势滑下,覆上浴巾结口挑开,怀中的身体瑟缩了一下,却没有抗拒。
浴巾扔在一边,他尽力缓迟迫切。
见她第一眼他便想亲近去,浴巾长至大腿中央,裸露大片肌肤,白嫩嫩的,招人眼。可他想到她那日眼泪心就缩了一下,硬生生忍了下来。
他为自己不同寻常的选择惊讶,摸不清缘由,甚至还有一丝慌乱。除去多年前被人欺辱时的惊乱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是怜悯吗。可他今日分明杀了人的,占据这幢房屋不可意外要争夺,那人痛哭流涕请求饶了一命,眼泪还未落地,血液已经先行一步,嘀嗒嗒湿了一片,地毯吸饱血水,被他一把火烧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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