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前,细致拂走黑色大衣凝结的薄霜,“时复,你回来了。”
男人弯腰,抱了抱她,“江慈,新年快乐。”
同时,递给她包装精美的礼物盒。
江慈接过,踮脚吻他面颊,“快进来,外面冷。”
趁苏时复换鞋,江慈将风衣挂在衣架,“爸妈和穗穗可能还没睡,你要去见见他们吗?”
“不用。”他补充,“你也不该等我。我可能回不来。”
她没敢说,定时炸弹容九躺在客厅沙发,自己毫无睡意。
“好。”
苏时复得到满意答复,心情熨帖,往里走,自然看到容九,眼神询问江慈。
江慈倍感棘手,“容九。我的新上司。他生病了,今晚要在家里住一晚。”
“哦。”
苏时复没什么反应,就要走向楼梯。
江慈跟上,右手抓住他左腕,欲言又止,“老公,他……”
等苏时复困惑回头,她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,无声做出“有毛病”的口型,接着说:“他来考察我的家庭,骗爸爸说你是他老同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苏时复在研究院磨炼近十年,理解江慈在职场的不易。
江慈松口气,亦步亦趋跟上苏时复。
趁他洗澡,她换上相对保守的睡衣——重点遮住胸部密密麻麻的吻痕。
估计容九吸空了奶水,她这会儿没有涨奶。
她不是生理期。
他们很久没见,他深夜赶回来见她,做爱理所应当。
可……苏时复看见,她该怎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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