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婆婆心软,容九后面那句一出,原本想阻拦的他们,顿时沉默,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悲悯。
江慈知道他撒谎。
可她只是拍拍苏穗肩膀,“穗穗,放心收,谢谢叔叔就行。”
苏穗正式打量容九,耳垂染红,“……谢谢哥哥。”
容九闻言得意,多塞一个红包。
苏父苏母心疼容九,默契地将苏时复的那份红包给容九,江慈的依然给江慈。
他们没多想。
江慈却不舒服——就像,容九抢走了她丈夫该有的疼爱。
散场后。
苏父喝多了酒,当甩手掌柜上楼;苏母阻止江慈动手,独自收拾碗筷;苏穗坐在客厅沙发,边看综艺边数钱。
片刻,餐桌就剩下江慈和容九。
容九拿出一沓厚厚的红包,放在她手心,眉骨微红,“小慈,新年快乐。我欠了你十年。”
江慈撞开他的手腕,“已经两清。”
话落,不给他纠缠机会,她端起汤碗走向厨房。
苏母赶不走江慈,派了些轻松的活,等沥干碗筷,苏母收尾,江慈才被迫离开厨房。
容九居然安静靠在桌角。
她步步走近,光线炽白,柔和他成年后累积的沉稳与疏冷。此刻他紧密双眸,长睫挑起碎光,仿佛记忆中十六岁的少年。
这一秒,她相信,他这十年过得挺辛苦。
但与她无关。
她站定,嗓音淡淡,“容九,你该走了。”
容九岿然不动。
江慈推他,“我了解你酒量,别装醉。”
被吵醒,他不悦拧眉,继而舒展,语气带几分撒娇,“小慈,我疼。”
江慈狐疑,手背紧贴他额头,一片滚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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