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病了,39.3度的高烧,整个人躺在床上没办法行动,家庭医生来给她打了点滴。
一直到晚上才退烧。
浑浑噩噩醒来,用意念撑开沉重的眼皮,入眼是沈渡那张天真无害的脸。
“干吗盯着我看?”
沈念星嗓子发干,声音大打折扣,她被自己吓到了。
“看你什么时候从噩梦中醒来啊,姐,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,叫的名字最多的人是谁么?”沈渡倒了一杯水,扶她坐起。
沈念星接杯子的手一顿,睫毛微微颤动,“我不知道。”
沈渡凑近她,小心翼翼说:“是你的前任未婚夫。”
沈念星就着杯口喝水,浸润的嗓子总算没那么干了,但她不想开口。
“姐,周凛当年是不是把你伤得很深啊?你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冒冷汗,看上去特别痛苦。”
沈念星不愿再听到这个名字,一旦听到就会想起五年前他说过的那些话,想起在那场大雨里狼狈不堪的自己。
“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。”她抿了抿唇,眼神闪躲。
沈渡唉声叹气:“他站在我们家门外一整天了,妈顾念两家几十年的交情,把他放了进来,他就一直赖着不走了,我知道你不想见他,所以没让他进你房间。”
沈念星一怔,他又在搞什么名堂?
“我看他是后悔退婚了,不然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,姐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?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,他要是再缠着我,那就只能报警处理了。”
这是最坏的打算。
“报警啊,要不要这么严重?我们两家好歹还是有点交情在的,照我说,不如你跟宋琰哥早点结婚,等你成了有夫之妇,估计他也没那个胆来‘骚扰’你了。”
沈渡一天天的不务正业,就知道出些馊主意。
沈念星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,不以为意地说:“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,你看你姐像是会闪婚的人么?”
沈渡吐了吐舌,“看上去是不像,可谁知道呢,世事无绝对,说不定真的有奇迹。”
“好了,你少跟我说话,我还要养嗓子,不能再影响下周的演出了。”
天知道她今天不能去剧院内心有多难受。
“好吧好吧,你好好养嗓子,我下去打发姓周的离开。”沈渡悠哉地离开了沈念星的房间。
沈渡走后,沈念星下床走到了窗边,她站在床帘后,留出一条缝看向楼下大门方向,一个身材修长的背影走出沈家,脚步迟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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