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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”景栗被摆了一道,相当心塞,试图把问题再抛回去——

“我正因为没有想法,所以才向探长您请教。”

“你心里暗藏了不少对于案件的猜想,只是不愿意说而已”,林摩斯审问过的犯人不计其数,怎可能看不出她心里的弯弯绕,试图用领导权力逼问出未婚妻的真心话——

“如果不回答就扣半个月奖金。”

“扣就扣,我又不差钱!”

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,景栗坚决不说出华生的名字,哪怕要付出金钱的代价,反正她在这个世界也没有时间买买买,做财迷并无意义。

混账俗话有云,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万一林摩斯也是这种想法,他定会为了保好兄弟华生的周全,毫不留情地手撕了未婚妻这件“衣裳”。

此话题到此中止,其实二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林摩斯心知肚明,以未婚妻的聪慧,肯定已经意识到了华生身上的疑点,只是不方便直说而已。

当然,他的智商再超凡也想不到魂穿解怨一事,对于未婚妻旁敲侧击式的绕弯子话术,林摩斯理解为体贴的好意,以为“李福尔”之所以不直言,是担心他接受不了好友华生参与犯罪的事实。

他确实需要时间去消化残酷的现实,所以才一直不愿提华生的名字,直至此刻,他仍心存一线希望,想要尽最大努力证明好友是无辜的,猜测这也许是真凶故意陷害栽赃。

凶手的事暂时放一边,景栗开始琢磨如何变卖李福尔的家产。

这件事操作起来颇有难度,毕竟房子和名画不能用沿街叫卖的方式,民国时代似乎也没有中介,她两眼一抹黑,只能向冰山脸打听——

“我想把我家的房子和古画卖出去,探长您能不能介绍几个好渠道?”

林摩斯极为费解:“你为什么要卖房卖画?”

“因为…”景栗发挥编剧才能,杜撰理由:“我想起房子被砸的事就心有余悸,想要换个地方住。”

“房子卖掉没什么,随时随地都能买到很好的,可是你那些家传的古画都是无价之宝,一旦出手,未来恐怕用五倍的价钱都收不回来”,林摩斯以为她是一时冲动,善言劝阻,并慷慨道——

“你缺钱的话,我可以借给你。”

“那个…”景栗耗损脑细胞接着编故事:“万一以后我得罪了其他恶势力,房子被人一把火烧光,古画就彻底毁了,这将是人类文艺史上不可估量的损失,还不如尽早找一位有能力保存画作的有缘人,我也省去了战战兢兢的烦恼。”

林摩斯觉得她有些反应过度:“像沙英和毛正那样无法无天的狂徒在上海滩屈指可数,巡捕房内警探众多,房子被砸被烧的不足五人,你的遭遇属于小概率事件,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,你没有必要非得卖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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