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探都还没问,罪犯就主动坦白,如此场面可不多见,在场的探员们甚为惊讶,纷纷开始低声议论。
站在墙角的景栗和肖然没有听到孔琳亲口认罪,不过发现其它探员的状态都有变化,便也凑上前去,想要一探究竟。
林摩斯质问嫌疑人:“你为什么要杀孔琳和她的家人?”
苗英和盘托出,语调平静和缓,深沉的眼眸之中却激荡着惊涛骇浪——
林摩斯目光如炬,心思缜密,他认为苗英所言不可尽信,白玫瑰案的凶犯肯定不止一人——
“你杀了多少人,你的同伙是谁?”
苗英笑意阴冷:“没有同伙,所有人都是我亲手杀掉的,代表玫瑰社团的白玫瑰,终于被鲜血染成了罪恶的红色,死于此刻,我别无遗憾。”
听到这里,独教授恨不能立刻放礼花庆祝:“我的天呐,案子破了,咱们事务所有救啦!”
“不可能这么简单吧…”屠豪没有一起嗨,他隐隐感觉其中有蹊跷——
“所有专家都认定凶犯不止一人,而且死在犯罪现场的钱墨也是凶手之一,苗英的供述明显和现实不符。”
林摩斯的想法也是如此,他执着地追问嫌疑人:“回答我,你作案多少起,杀了多少人?”
苗英迟疑片刻:“我想先去卫生间。”
在场只有景栗一位女探员,陪同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肩上。
那间满地碎玻璃碴的“闹鬼”厕所断然不适合,暂换同层的其他卫生间使用。
林摩斯为了保险起见,先带人进去查看了一番,而后才把手铐钥匙交给未婚妻,并叮嘱道——
“苗英的状态不大对劲,你务必多加留心,我们就在外面守着,一旦有异常情况,立刻呼救,明白了吗?”
景栗点了点头,带着苗英走了进去,细思刚刚所听到的那番话,她的脑中浮现出一个问题,在打开手铐之前,询问道——
“你刚才提到的那位姓李的警官…名字是叫李元中吗?”
“对…”苗英的眉头骤而深蹙:“难道你认识李警官吗?”
“他是我父亲。”
李元中,就是李福尔的父亲。
“对不起…真的对不起…”苗英的情绪猝然波动,紧紧握住了她的手。
景栗被惊了一下,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何意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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