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栗噗嗤一声笑了,这是她首次见到冰山脸开玩笑。
上海的初秋多阴云,但今日是难得的艳阳天,烂漫的阳光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勾上了金边,自然美颜,天赐滤镜,颜值翻倍。
独教授慢悠悠地插话:“小锦鲤,你和林摩斯之间越来越有粉红色的浪漫氛围了呢,要不然你就留在民国,以李福尔的身份继续活下去,怎么样?”
“还有这种操作吗,太神奇了!”景栗在心中暗暗惊叹,可是细琢磨又觉得不大对,这明显和之前独教授所讲的重生规则相矛盾,不禁默默思忖——
“他莫不是在耍我吧?”
“你是不是在怀疑,我有可能是耍你呢?”独教授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,先卖个关子,反手给以心灵暴击——
“不要怀疑,我就是在耍你!清醒一点,你是解怨使者,不是花痴傻白甜!任务高于一切,一旦失败,咱俩就真得去见黑白无常了!”
要不是林摩斯在身边,她真想用尽洪荒之力吼回去:“老娘清醒着呢,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帅哥吗,小题大做!”
“越是生死关头,我们越要淡定从容,明前龙井配莲子糕和蟹粉酥,清心降燥精选套餐,所长请慢用!
锦鲤小姐姐是百年难遇的解怨天才,她肯定能把任务节奏拿捏的准准的,咱们事务所绝对可以安然度过这次生死危机!”屠豪变身端水大师,尽力协调矛盾,营造和谐工作氛围,并讲出自己对于此次任务的想法——
“这个故事的终极反派大BOSS是总探长沙英,当年圣德女中案的负责人是他,让毛正捏造白玫瑰案真相的人也是他,小姐姐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林摩斯,这样可以更好地安排下一步行动。”
“不行!”独教授认为此举过于冒险:“正义往往是有边界的,林摩斯的势力强于毛正,所以他才敢无所畏惧地争取案件调查权,如果对手换成总探长沙英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
为了降低风险,现在还不能直接把窗户纸捅破,要借助林摩斯的力量查出更多的线索,找到真正的凶手,在此过程之中要尽可能地把案情进展告知媒体,事情闹得越大,沙英就越无法轻易掩盖真相,即便林摩斯最后向恶势力低头了,我们至少还有扭转局势的资本。”
姜果然还是老的辣,独教授的观点明显更为稳妥。
屠豪醍醐灌顶:“所长的意思是,我们要充分利用林摩斯做破案工具人,对吗?”
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,独教授点了点头,并咬了一大口莲花酥,坏心情被甜食治愈,平复情绪后向景栗道歉——
“对不起,刚刚是我态度不好,男人嘛,每个月总有心情不好闹脾气的几天,善良又大度的锦鲤美女一定不会介意的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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