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参加记者会,好的形象是成功的一半,她在后视镜中照了照,起初不免愣了愣神,毕竟这是一张全新的面容。
李福尔属于偏可爱的长相,圆圆的娃娃脸,厚厚的齐刘海,及耳的童花头,不像是重案组警探,更像是在校女学生。
从演员的专业角度评价,李福尔中规中矩的乖乖女造型颇显乏味无趣,刘海过厚过长,压的整个人既没有精神也没有自信。
不过,她的整体形象非常有利于在舆论之中占据有理地位,因为公众会本能地偏向外形柔弱纯真的一方,探长毛正和一个弱女子探员PK起来,肯定是女性更能引起人们的广泛同情,这算是性别优势之一。
经过医院的一番折腾,刘海分外凌乱,她用手指做梳子,把头发理了理,心想林摩斯那厮多半偏好美艳妖娆的类型,对李福尔这样清纯可人的姑娘没有兴趣。
林摩斯斜眼瞟了瞟,目光之中厌弃的神色又重了几分,他对未婚妻并不了解,也不想去了解,见其一个劲儿地盯着镜子搞发型,便武断地认定李福尔是仅知打扮的庸脂俗粉,只想赶紧甩掉包办婚姻的包袱,耐着性子询问案件情况——
“你似乎很在意白玫瑰连环杀人案,为什么?”
景栗讲出案件详情:“这是一个案中案,凶手不止一人,连续作案大约八年,被害人至少有二十位,我父亲当年的死与此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李福尔生前已经查明,白玫瑰杀人案的根源在于八年前的圣德女中霸凌案,而且还找到了五位嫌疑人,就算他们不是真正的凶手,也一定和真凶有着密切的关联。
“案中案…八年杀二十人?…”这样性质恶劣的连环谋杀,属于大案中的重案,十年难得一遇,林摩斯虽然阅案无数,可也被深深震惊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——
“这些你…你都有真凭实据吗?”
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有犯傻的时候,不得不说,这个问题蠢出了水平,景栗的语气之中带着三分明显的报复性嘲讽——
“林大探长,如果我手里掌握着所有的证据,那还有必要请您出马帮忙查案吗?”
林摩斯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,开始回想有关白玫瑰案的信息,无暇在意她的态度:“毛探长对外公布的结论是,白玫瑰连环杀人案是国内出现的首起真正意义上的无差别杀人案,凶手是有强烈反社会性人格的狂欢型罪犯…”
“这些玄乎的犯罪学新名词都是他掩盖案件真相的障眼法,他所做出的案件分析,逻辑漏洞大到女娲娘娘再世都补不上!”
景栗不是犯罪学专家,可她之前曾参加过多次悬疑警匪剧的选角,虽然没能得到像样的角色,不过对林摩斯所提到的几个专业词汇十分了解,她试戏的时候全都背过,有理有据地给渣男上了一课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