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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铁饭是钢,美食最能治愈坏心情,景栗长舒一口气,准备享用豪门珍馐美味。

古代豪门贵胄到底吃点啥?

这个问题不只她疑惑,两位跨时空队友也兴致勃勃地开脑洞。

中年队友仿佛是德云社退休社员,一秒披上无形的马褂起范儿,用标准的京腔抑扬顿挫地来了一段报菜名:“蒸羊羔、蒸熊掌、蒸鹿尾儿、烧花鸭、烧雏鸡、烧子鹅,卤猪卤鸭、酱鸡腊肉、松花小肚、晾肉香肠!”

年轻队友的思路再次跑偏,唠起了闲嗑:“相声里总是报到晾肉香肠就结束了,后面的菜是什么?”

中年队友用奇葩的方式掩饰自己对相声贯口的一知半解:“后面的菜全都不好吃!”

年轻队友对于侯府晚膳有不同的看法:“报菜名里的大鱼大肉太接地气了,不像是侯门大户的风格,我猜想应该是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,那句诗怎么说来着…”

他“嗯嗯嗯”了近十秒,有种思维便秘的艰难感,终于想出了所谓的诗词——

“金樽清酒很值钱,玉盘珍羞吃不完!”

正在喝茶的景栗被呛了一口,咳嗽了好几声,她严重怀疑这位队友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。

“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直万钱!”中年队友纠正同事的错误,还说道——

“虽然你背错了,不过能想到这句应景的诗词,就说明你的中文大有进步。”

“What!?同事里还有外国友人,解怨事务所居然是跨国机构!”

景栗不禁双目圆瞪,在心中暗暗称奇,细想又觉不甚准确,事务所何止是跨国,更跨阴阳两界,搞不好是宇宙级五百强组织之一。

关于晚膳的菜品,景栗本以为鸿雁会征询她的意见,怎料小丫鬟问都没问,就直接吩咐守在门外的婆子去准备,想来是金莲口味单一,膳食总是老一套,不大变换花样。

她已然在心中打好了菜单腹稿,却无处发挥,感觉相当郁闷。

她真正想要表演的,不是相声式的报菜名,也不是显摆式的拽诗词,而是黄蓉与靖哥哥初遇时的壕点菜名场面,并根据实际情况与侯爵夫人的身份稍作调整,凡尔赛式的台词都已想好——

“先吃些果子开开胃,要四干果、四鲜果、两咸酸、四蜜饯;热菜简简单单准备八个即可,花炊鹌子、炒鸭掌、鸡舌羹、鹿肚酿江瑶、鸳鸯煎牛筋、菊花兔丝、爆獐腿、姜醋金银蹄子;另外再配八样点心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现实中的景栗,是一个收入不高且不稳定的十八线小演员,必须秉持艰苦朴素、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,但此时的她,已魂穿成为侯府大娘子,在这个没有光盘行动口号的时代,假公济私体验一把奢豪的享受,也算是悄咪咪地为自己谋了一回福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