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皇后分明对一个多年不见的小辈萧蒙都这样温柔,为什么对她的亲生儿子太子却这样暴躁,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?
还没等杜阮理清楚思绪,殿外大阔步走进来一个人。
那人一身太子衣袍,长身玉立,隔得远远地都能看清楚那鲜艳的明黄色,除了太子不做他想。
“儿臣不请自来,还请母后见谅。”太子含笑道,皇后冰冷又厌恶的表情似乎完全影响不到他,还是那样如和煦春风一般。
皇后直直地问:“太子,你来做什么?”语气之生硬,明摆着便是要赶客。
太子说:“阮阮是儿臣请来的客人,儿臣来这里,自然是要带她走。”
皇后面上尽是冷笑:“想从我这里带人走?太子殿下,你是否太自信了些。”她把那四个字称呼念得很重,是明晃晃的嘲讽。
“母后,儿臣希望您不要太过分——至少现在,在这个特殊时期,在明面上不要这样。”太子静静地看着她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简直称得上是剑拔弩张。
“您可以假装一下,假装不那么偏心,毕竟我也是您的儿子。”他说。内容很卑微,但语气却是轻飘飘的,不太在乎的模样。
“况且,阮阮不仅是儿臣的客人,还是儿臣心慕之人。”太子又道,“即使您再偏心萧蒙,感情之事,我与他到底是公平竞争的,希望您不要逼迫阮阮,毕竟您最明白这种感受了,不是吗?”
太子轻飘飘的一席话落下,皇后的面色变了又变。
太子没管她,拉住杜阮的手,冲皇后扬了扬:“母后没什么事的话,儿臣就告退了。”
这一回,皇后再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。
一直到被太子带出栖凰宫,跟他一起走在冷清宽阔的宫道上,杜阮还是懵的。
她偷偷瞧着太子的脸色,心里头有万千疑惑堆积如山,为什么皇后对萧蒙那么关心?为什么皇后跟他之间像是仇人似的?
话到了嘴边,却问不出来。
反倒是太子似乎察觉了她的疑惑,主动提起话题,道:“阮阮,方才让你见笑了。”
杜阮连忙说没有,太子盯着她紧张的表情看了许久,问:“方才孤在皇后面前的那一番话,你信了?”
杜阮讷讷,太子为自己跟皇后对上,一番话说得那么真情实感,她说不信也不行,说信吧,又怕太子觉得自己自恋,异想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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